摘下腰間玉佩,放在桌子上:“都督,當年訂婚的玉佩,你拿回去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叫我如何與母親解釋?”張百仁面色一僵,笑容僵滯在臉上,開始變得難看起來:“宇文成都……看來應該找個機會將這小子宰了!”

張小草站起身,居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都督,我父親雖然與你母親定下婚約,但我與宇文成都乃是真愛,還請都督成全!算我求你了!”

張小草眼中含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就饒過我們這一次吧。”

“咔嚓!”

酒杯在張百仁手中化為齏粉,任何一個男人面對著這種情況都會怒火沖天。無關乎情愛,只是男人的臉面。

“你在開玩笑的對吧!”張百仁低頭看著張小草,聲音溫柔無比。張小草跪倒在地默然不語,態度已然說明了一切。

一邊老鴇拼了命的對張小草使眼色,不斷暗中搖頭。

張百仁深吸一口氣:“你先下去,好好考慮一番吧!”

老鴇看到情勢不對,立即站起身道:“都督,我來勸勸她吧,這丫頭天生就倔強的很。”

“嗯?”張百仁看向老鴇,然後轉過頭閉目不語。

得了張百仁允許,老鴇連忙道:“小草,當初錦繡谷和宇文家聯姻,是為了宇文家的權勢,眼見著大世將至,提前壓寶於宇文家而已。如今錦繡谷已經覆滅,你就莫要堅持了,你的使命已經不在了。”

張小草搖搖頭:“媽媽,我與宇文公子乃是真愛,聯姻只是一個由頭而已。你莫要說了,我意已決,若叫我去退婚,倒不如直接殺了我來的爽快。”

老鴇悄悄扭過頭去看張百仁,瞧著那張鐵青的面孔,使勁嚥了口口水:“你這孩子真是倔強,不撞南牆不回頭,你可考慮過鎮獄中的姐妹?”

想到鎮獄中的姐妹,張小草面容一滯,轉過頭看向張百仁:“百仁哥哥,你不會用鎮獄中的姐妹來威脅我的是不是?”

張百仁微眯眼睛,手指敲擊著桌子,在空蕩蕩的牢獄裡猶若驚雷,響徹在人的心中。

過了一會,張百仁揮揮手,有侍衛開啟牢門。

“錦繡谷覆滅乃是定局,沒有人能改變我的意志!強扭的瓜不甜,你既然想要悔婚,我自然也不會強迫你。”張百仁手掌一翻,將那玉佩拿回來,攥在手中:“出了這道門,你我日後便為陌路!”

“百仁哥哥,夫妻不成,還是可以成為朋友的。”張小草幽幽一嘆。

“朋友倒不必了!只是你望你出去之後莫要和人提及你識得我便好,我怕丟不起那個人!”張百仁將玉佩掛在腰間:“滄海桑田,什麼都會變,亦或者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會按照我想象中的套路走。”

張小草當年才三四歲,最多兩年記憶罷了,經過二十多年的世事變遷,那也僅僅只是記憶罷了。

“錦繡谷乃幾百年的大勢力,絕非你想象中那麼簡單,你最好將醉花樓的姐妹們放了,免得給自己惹禍上身。”張小草站在門口停住身子。

張百仁默然。

張小草無奈一嘆,轉身走了。老鴇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忐忑難安。

“錦繡谷該死!該死!”張百仁聲音冷厲。

“都督,這一切都是那幾位長老的決定,和我等無關啊!那些管事也是無辜的!弟子也是無辜的!”老鴇跪倒在地:“求都督開恩啊!”

大內皇宮

環妃住處。

一位體態風流的女子臥在軟榻上,一雙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遠方,不知道想些什麼。身上只覆蓋了一層薄紗,肉色可見,內裡鏤空,端的誘人。

一陣急促腳步聲響起,只見一位內侍快步來到環妃身邊,對於美色倒沒什麼感覺:“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