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看似死了,但我卻有一種直覺,大都督並未死亡,而是在暗中窺視著天下間的一舉一動。”

“洛陽還需勞煩閣下親自走一遭,七夕絕不能有半點閃失。”魚俱羅看向了張須駝。

張須駝聞言點點頭,然後方才慢慢站起身,雙眼看向遠方:“七夕不容有失,命在七夕在,我絕不會辜負了大都督的恩德!”

說完話張須駝已經拿起射日弓,轉身向洛陽城而去。

“門閥、世家。”瞧著張須駝遠去的背影,魚俱羅冷然一笑:“涿郡人人如龍,自由之念已經身入人心,又豈是爾等土雞瓦狗能顛覆的?”

“啪!”一顆棋子落下,魚俱羅眼中滿是堅定:“涿郡是都督的基業,誰敢妄動我便斬了他的腦袋。”

洛陽城

鍾離權瞧著院子裡收拾行囊的眾人,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這些行囊值多少家當,你們還是快點走吧,免得朝廷的人圍剿上來。一旦被堵上,再想走脫可是難了。”

“我們是用不上這些東西,受得住風餐露宿,但七夕不行,七夕是公主,怎麼能和我等糙漢子學?”左丘無忌搖了搖頭,將七夕的嬰兒車裝在馬車上,反駁著鍾離權的話。

鍾離權聞言無語,隨即湊到左丘無忌身邊,壓低嗓子道:“大都督真的沒有死?”

“你這不是廢話嗎?”左丘無忌搖了搖頭,卻是不肯多言。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我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那廝怎麼會那般容易死掉!”鍾離權嘀嘀咕咕,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你們走好,後面的追兵,我替你們拖著。吉利可汗的大軍最多七日便可窛邊,到時候勝負自然可見分曉。”

聽了鍾離權的話,左丘無忌搖搖頭,招呼聲眾人,然後就見陸雨與龍母抱著七夕進入了馬車中,七夕懷抱小扉,一雙大眼睛眨巴著的看著眾人,露出了一抹天真之色。

馬車走了,悄無聲息的出了長安城,左丘無忌化作車伕驅趕著馬車,風雷電三兄弟不知所蹤,誰也不知去了哪裡。

陸雨一雙眼睛看著路邊景色,瞧著驅車的左丘無忌道:“咱們去哪裡?”

“去大乘佛門尋找觀自在,將七夕放在觀自在哪裡,我才能安心!”左丘無忌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感慨:“也不知鍾離權哪裡能不能攔得住。”

洛陽城外

兩道人影緩緩出現,尉遲敬德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秦瓊根在了尉遲敬德身後。

眼見著即將進入洛陽城,秦瓊忽然頓住腳步,站在那裡不語。

“怎麼了?”尉遲敬德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了秦瓊。

“你我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去為難一個幼童都不是的小孩子?”秦瓊眼中露出了一抹為難:“而且大都督行事雖然偏激,但卻不乏光明磊落,每次雖然嘴上硬氣,但卻為我人族出了不少力氣,咱們怎麼可以去為難大都督的遺孤。”

尉遲敬德黝黑的臉上此時紅潮湧動,但卻被其膚色遮掩,看不出來:“此事關乎著我人族大局,關乎著我李唐江山,七夕身份不一般,你我也沒有辦法。”

“而且陛下為你我封神,消耗了不小氣數,待你我不薄啊!”尉遲敬德苦笑著道。

秦瓊聞言低垂下腦袋,過了一會才看向洛陽城:“我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關。”

尉遲敬德聞言不語,只是站在秦瓊身邊,過一會才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要咱們違抗陛下命令?還是說……叫我李唐無數大好男兒去與涿郡的武士死拼?”

“涿郡也好,李唐也罷,那都是我漢家男兒,豈能火拼?”尉遲敬德道:“迎回七夕公主,便可天下止戈,兵不血刃的收服涿郡,咱們這是功德……”

“你說,大都督當真死了嗎?”沒有理會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