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洛陽老宅。”走在大街上,七夕忽然掙脫了張百仁手掌,撫摸著懷中的大狸貓。

張百仁聞言轉身看向七夕,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七夕默然不語。

“終究我是你父親!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非要因為一個外人,叫人看了咱們父女的笑話?”張百仁捋了捋七夕的髮絲,整理著其領口。

“姐姐,爹不容易,比你想象中要難得多!他也是愛女心切,那房姓書生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後來他自己不也是承認了嗎?乾爹畢竟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你就原諒他吧!”織女走過來,一雙眼睛看著七夕,露出點點哀求,拉住七夕手臂不斷搖晃。

七夕嘴唇抿起來,過了一會才轉過身認真的看著張百仁:“那就這一次!”

“下不為例!”張百仁伸出了手掌。

七夕看著張百仁的手掌,轉過頭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張百仁苦笑,摸了摸七夕的腦袋:“走,隨父親回去!”

長安城外

張百仁有屬於自己的莊園

長安城論道結束,莊園內一片寂靜,大家都在忙著消化論道所得,一時間倒是難得的安靜起來。

佛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有了朝廷正統的支援,張衡自然是壓了佛門一頭,但佛門大乘佛法的蠱惑力不是一般的強,道門還是低估了大乘佛法的威力。

佛門,已經在中土紮根了!

“唉,真累,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後院竹林內,張百仁端坐在竹子下,手中緩緩雕刻著人偶;觀自在此時坐在張百仁身邊,眼中滿是無奈之色。

“勾心鬥角,乃人活著的意義!若整日裡無所事事,豈不是閒著無趣?”張百仁手中竹屑紛飛:“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凝聚出法則,打磨出金身,然後掌握法則之力,而不是去想著勾心鬥角。佛門的事情,我都已經落下伏筆,沒有人能更改的了定數。”

“我有的時候就是羨慕你,整日看你跑來跑去,也不見你修煉,怎麼道行蹭蹭的漲?”觀自在瞪大眼睛。

“古往今來,張百仁只有一個!”張百仁話語很自信。

“可觀自在也只有一個。”觀自在翻了翻白眼。

張百仁搖搖頭,他經歷的劫數,不足為外人道也。

更何況,得到一些,就會失去一些。自己氣運昌隆,法力無邊神通廣大,但是自己失去了多少?

眼睜睜的看著最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的懷中,自己卻無能為力。

“那個道士根腳追查出來了?”張百仁頭也不抬的道。

“這道士身形詭異,也不知是何來歷,我竟然推算不出來!”觀自在眉頭皺起:“怕是變數,儘早抹去的好!”

“其靈魂中氣息古老,至少是三百年前的人物,三百年前一千年內證就陽神的高真,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我總覺得有一段因果落在了那道人身上!”張百仁搓了搓手指,然後放下手中刻刀:“對方遮掩天機的秘術,卻有獨到之處。”

“都督,不用猜了,確實是故人。”一道身影自竹林外,慢慢的來到了張百仁身邊。

尹軌!

“不知是何方神聖?”張百仁道。

“這個人你與其打過交道,你不但斬了其弟子,更是壞了其法身,將其家族血脈盡數斬盡殺絕!”尹軌慢慢的走來,盤坐在張百仁身邊。

“諸葛臥龍!!!”張百仁動作頓住,眼中滿是殺機。

“不錯,正是他!”尹軌依靠在竹子上,慢慢悠悠道:“誰能想到,道門竟然將他招來了。”

“原來是諸葛家的餘孽,確定嗎?”張百仁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雕像。

“說來也奇怪,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