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陸雨低聲道。

“書生?”張百仁想到了回涿郡之時看到的那個窮酸書生,然後慢慢轉過身:“那書生姓什麼?”

“房!”陸雨道:“但妾身卻察覺,此人乃是范陽盧氏的弟子,雖然從小被人隱晦的養在外面,但卻瞞不過天聽的情報,只要是有貓膩,總歸要留下蛛絲馬跡。”

“范陽盧氏!”張百仁眉頭皺起:“可有證據?”

“那書生早就祖上三代就被盧氏逐出族譜,哪裡有什麼證據!”陸雨苦笑著道:“這些年七夕身邊各大家族的探子不少,咱們棘手誅殺了不計其數,唯有此人是最乾淨的!說他是草民也沒錯,說他是范陽盧氏後人也沒錯。”

第1935章 房公子

范陽盧氏!

真的處於這個時代你才會發現,五姓七宗沒有一個簡單的,遠的不說就說這范陽盧氏,血脈可以追溯到武王伐紂時期,大周國師姜子牙的身上。

乃是姜子牙留在這世間的血脈,誰敢小覷?誰敢說其祖上沒有留下傳承?

誰敢輕易出手將其滅絕?

須知現如今的封神之法,皆是姜太公發明的,封神榜尚在,太公誰敢說他死了?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腰間玉帶:“既然是范陽盧氏,那為何姓房?”

“房玄齡妻子便是范陽盧氏的人,此人掛靠在房玄齡的名下,時常得房玄齡賙濟,為了掩人耳目,便姓房了。”陸雨道。

“范陽盧氏!”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火光:“好一個范陽盧氏,咱們卻瞧瞧這范陽盧氏的天才。能被范陽盧氏當成暗探培養,欲要壞我大計之人,定然不簡單。”

張百仁一甩衣袖,率先向著山下走去。

尚未接近,茅草屋前已經傳來了一陣嬉笑之聲,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張百仁頓時面色一沉,站在暗處沒有出去,只是瞧著那書生花言巧語,逗的自家女兒喜笑顏開。

“這件事怎麼和七夕說?”陸雨低聲道。

“說?說什麼說?直接找個人暗中將這小子做掉,能說什麼?”張百仁的眉宇間一抹戾氣流轉:“事情做的隱秘些,不要叫七夕發現。”

陸雨聞言苦笑:“這些年我暗中替七夕處理了不少男子,若此人失蹤,只怕七夕會不肯干休。這書生與那些人不一樣,那些人雖然與七夕說得上話,但卻沒有這般親密,就連容貌都隨便給人家看。”

張百仁聞言默然:“我與七夕如今剛剛修好,若貿然起爭端,怕是不妥!只會影響我父女感情,為了個螻蟻一般的人物不值當。”

說到這裡,張百仁道:“我尋個機會勸勸他,他若肯知難而退,也便罷了,不然連帶著房玄齡一道誅滅,也算給范陽盧氏一個教訓。我雖然不想人族內耗,但卻不代表能容忍這些螻蟻觸犯我的底線。”

“去,派人請房玄齡過來,本座就在這裡等他!”張百仁這話是對著不遠處侍衛說的。

侍衛聞言一禮,轉身離去。

“房玄齡乃儒家的頂樑柱,你雖是儒家聖師,但卻也只是一個虛名,真的起了衝突,只怕儒門未必會支援你。”陸雨擔憂道:“還是暗中做掉算了!”

“今日可以有一個范陽盧氏,明日便可以有河東崔氏、河南甄氏,如此本座每日裡不必去做別的,只管處理這些破事就算了!”張百仁眼睛裡殺機流轉:“能將這些事情一次解決最好,只有一日抓賊,哪裡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話語落下張百仁閉目站在那裡默然不語,只是等候房玄齡的到來。

且說房玄齡退了早朝回家,剛剛來到家門前,便見一陽神真人立於門前,攔住了其去路:“可是房玄齡?”

“道長哪位?”房玄齡瞧著眼前陽神一愣。

“大都督要見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