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品級雖分高下,但所統屬的部門卻不一樣,是以皇莆議雖然品級比張百仁大,但張百仁若是不肯賣面子,皇莆議也沒辦法。

“你為何打傷李喜澤大人!”皇莆議面色陰沉。

“看他不順眼罷了!怎麼,大人有意見!”張百仁看了一眼昏過去的李喜澤,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滿是桀驁,少年得志的表情盡數寫在臉上。

“哼,目無王法,不知綱紀!你就等著陛下問罪吧!”見到張百仁兇焰滔天,皇莆議心有顧忌,不敢叫人將其拿下,只是怒斥道:“李喜澤的事情本官不說,我且問你,誰給權利叫你調動糧倉糧食的!誰給你權利叫你擅動運河糧倉儲備的。”

“當然是本督尉自己。”張百仁滿面傲然的騎在馬上,緩步來回走動:“皇莆大人,你可別將大家都當成傻子,門閥世家那些小把戲可以瞞得過陛下,卻瞞不過本官,不知今日西苑糧食搬空之後,你身後的門閥如何與當今天子交代。”

皇莆議聞言面色狂變,過了許久才冷冷一哼:“黃毛小兒,滿口胡謅,本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正說著,驍龍等軍機秘府侍衛再次迴轉,張百仁擺擺手:“裝車!將這些糧食都給我裝走。”

見到張百仁還要繼續搬運糧食,皇莆議頓時惱怒:“都給本官住手!”

張百仁擺擺手,示意手下人馬繼續裝著糧食。

“大膽!爾等居然敢劫掠糧倉,今日本官要將爾等就地正法。”皇莆議眼中閃過殺機,糧倉重地,張百仁這一招確實是夠狠,直接將軍。將糧倉的底細暴漏出來,大白於天下,到時候有自己背後之人忙的。

這種事情皇莆議豈能坐視不理,如何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

顧不得魚俱羅與蕭皇后,自先將這小子弄死了再說!

“來人,此等亂黨冒充軍機秘府侍衛,竟然敢劫掠糧倉,給本官將其就地正法。”皇莆議怒喝。

校尉等一干人俱都是面帶苦笑,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嘛。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皇莆議是尚書右丞不好惹,但那小子如此年幼,不將皇莆議看在眼中,想來也非簡單之輩。

“陛下聖旨再此,本督尉奉命監督運河之事,爾等誰敢動手。”張百仁手中舉著聖旨,至於說聖旨裡面的內容是真是假,對於糧倉校尉等人來說並不重要,重要得是自己等人多了一個推拒皇莆議命令的理由。

“混賬!”皇莆議氣的咬牙切齒,但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單憑著自家身後幾十個家丁,顯然不是軍機秘府侍衛對手,一旦動手只能自取其辱。

“你敢假傳聖旨!來人,還不快快動手。”皇莆議此時是真的動了殺機,假傳聖旨這句話都冒出來了。

一干衛兵做了縮頭鳥,不攙和兩黨鬥陣。

就在這時,暈過去的李喜澤逐漸清醒,第一眼就看到了尚書右丞皇莆議,猛地撲過去哭嚎:“皇莆大人,這小子太囂張了,你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皇莆議面色鐵青,做主?做主個屁,現在這小子翻天了,根本就不遵法紀,沒有一點敬畏之心,如何做主?

“來人,將李大人扶下去休息,趕緊送入朝中找個郎中,本官這就入宮面聖,參這小子一本,叫其吃不了兜著走。”

皇莆議見到無法壓制張百仁,頓時心中火氣狂湧,起身策馬向著皇宮而去。

“快搬!將所有糧食都搬走!不過打這老小子一頓罷了,又沒有出人命,頂多是罰俸降官。”張百仁臉上沒有絲毫擔憂,策馬來到李喜澤身前,瞧著血肉模糊的李喜澤,笑容純淨無比:“李大人感覺如何?下官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叫你長長記性罷了!黨派鬥陣也好,門閥世家博弈也罷,都不是沒底線的!居然想著叫幾十萬人陪葬,本督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