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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攻苦了。
一日,女嬉叫他到後山去拾些薪葉,以供炊爨,忽然遇著一個白鬚老人,狀貌。奇,坐在一塊岩石上,身旁放著行囊,又倚著一根藤杖,在那裡休息。文命因他年老,走過他面前,就對他行了一個敬禮。那老者拱手還禮,便問道:“孺子,你叫什麼名字?到哪裡去?”文命恭恭敬敬的說了。那老者欣然笑道:“原來就是你,果然名不虛傳。你今年幾歲了?”文命道:“六歲。”老者道:“你家在哪裡?”文命道:“在山坳裡。”老者道:“我遊歷四方,才到這裡,糧盡腹飢,要到你家吃一頓飯,可以嗎?”文命道:“家有老母,不敢自專,須問過才可定。”老者道:“那麼你就領我去。”文命答應。
那老者背了行囊,拖著藤杖,就隨文命同行。到了門口,文命請老者稍侍,先進去稟知女嬉,然後出來,肅客人內,又拜詢老者姓名。老者道:“老夫姓鬱,名華,中原人氏。尊大人在家嗎?”文命道:“出門去了。”遂將帝堯請去治洪水之事,說了一篇。鬱華子點頭嘆道:“這個洪水,恐怕不容易治吧。”文命道:“長者何以知道?”鬱華道:“水患有兩種,一種是限於一個地方的,一種是普遍世界的。一個地方的水患,其來源不多,範圍較狹,浚障疏導,就可以竣事。全世界的水患,其來源無窮,原因複雜,範圍甚廣,不是有通天徹地的本領、驅神使鬼的手段,顧此失彼,無從措手。老夫周遊天下,各處考察,知道現在的水患正是全世界的水患,真不容易治呢!
”文命道:“長者有治水方法嗎?”鬱華道:“有是有的,不過施治起來,能否有效,卻不敢說。”文命聽了大喜道:“那麼小子修書稟知家父,延聘長者,相助為理,如何?”鬱華笑道:“老夫耄矣,無能為矣。不過一生學業,甚願得一個英俊之人,傳授與他,這就是老夫的志願了。”文命尚未答言,只聽得屏後女嬉喚聲,急忙跑進去。
過了一會,出來布席,又將蔬餚羹湯之類陸續搬出,然後陪了午餐。餐罷,又搬了進去。鬱華道:“孺子太辛苦了,你且坐坐。”文命道:“適才家母聽見長者說要收弟子,傳授道學,如小子這蠢愚之才,不知道長者肯教誨嗎?叫小子問問。
”鬱華笑道:“孺子假使不嫌老夫是個老朽,那是儘可以的。
老夫學問雖則簡陋,對於孺子或者還有一點益處。”文命聽了大喜,當下就拜鬱華為師。鬱華先考問文命所已經學過的書籍,文命對答如流。鬱華嘆道:“果然是岐嶷英特,生有自來。”
於是就將天下名山大川,路程遠近,地勢夷險及各種治水的方法,都傳授了文命。他的大要,不過兩句,作:“只可順水之性,不可與水爭勢”而已。文命聽了,謹記在心。自此鬱華就在文命家住下,一切都由文命家供給,文命學問更加長進。
轉瞬三年,文命年九歲了。一日,鬱華向文命道:“孺子,現在天下未平,水患尤烈,將來孺子,總是在治水上建立功績,留芳萬古。汝家所藏的書雖多,但是還缺少一種秘本,可惜老夫此時亦不在行囊中,將來送給你吧。我明日要去了。”文命聽了大驚,忙問道:“承老師三年教誨,受益不淺,老母和弟子都非常感激,大嬉未報,老師怎樣就要去呢?”鬱華笑道:“孺子,你學問已成,老夫在此亦無謂。天下豈有不散之筵席嗎?不必留我了,我靜聽你成功的好音吧。”文命知道無可挽留,不覺淚流滿襟,慌忙進內告知女嬉。女嬉聽了,亦無法。
這日晚上,只得特別治了些盛饌,替老師餞行。席間,文命問鬱華道:“老師此刻將往何處?請示知弟子。弟子將來如有機緣,可以前來謁見。”鬱華道:“老夫是無家無室之人,萍蹤浪跡,沒有一定的住址。將來有緣,或者能夠晤面,亦未可知,此時實無從說起。”
文命聽了,益復怏快。鬱華道:“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