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在受審一樣,這對她很不好。”

喬治用手捋了一下頭髮,說:“我該走了。”

“不行!”馬丁厲聲說道,“在審判結束前,你必須離開德比郡。這是命令。”

喬治轉過身點了一支菸。看得出,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因為他看見基思·貝內特失蹤的訊息時,不該去那麼想。“至少讓我留在這裡等待判決。”他含糊不清地說。

約翰·帕特里克·哈蒙德教授詳述了他的法醫資歷,表明他是英國北部頂尖的法醫之一。他和伯納德·斯皮爾斯伯裡、西德尼·史密斯以及基思·辛普森齊名。在公眾印象中,他們能運用科學知識對零星的痕跡進行分析,從中找出確鑿無疑的犯罪證據。這次是應普理查德的要求,聘請高階專家參與本案的審理。他曾建議說:“如果證據不足,很難繼續進行下去,這時候我們就應該請這些重量級的專家出面。”馬丁警司也表示同意。

哈蒙德是一個瘦小、精幹的人,他的頭相對於他的身體來說顯得有點兒不成比例。他那嚴肅、矜持的舉止彌補了略顯滑稽的外表。陪審團很喜歡他,因為他能夠把晦澀生僻的術語用淺顯易懂的語言表示出來,而同時還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在和外行交談。斯坦利很明智,他儘量少提問,讓哈蒙德自己去解釋。

哈蒙德確信陪審團已經把幾個要點完全領會了。矮林中樹上的血、山洞裡撕破的內褲上的血以及那件襯衫上的血,都是來自一位血型為O型的女性,而愛麗森就是O型血。襯衫上的血量符合重傷的特點,上面的精液是A型血的人留下的,而被告就是A型血。

他還解釋道,經過檢驗,襯衫上的焦印與近距離開槍射擊的特徵完全吻合。哈蒙德特意將襯衫在自己身上比畫了一番。喬治看到魯絲·卡特爾雙手緊緊地將頭抱住,凱西·洛馬斯一隻胳膊摟著她,將她攬在自己身邊。

“您知道,法官大人,”哈蒙德解釋道,“右面的袖口和襯衫的右上部有槍擊的殘留物。我們現在希望核實的是,穿著這件襯衣的人是不是在一個完全封閉的地方開的槍,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焦印和血跡。”

海斯密施站起來開始反詰,他隱約地感到有些沮喪。這個案件到目前為止還不是他最成功的案例之一。他很難發現對方的漏洞,偶爾有一點不嚴密的地方卻也無足輕重。這時他終於發現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軟肋。“哈蒙德教授,你能告訴我A型血的人口比例嗎?”

“大約是百分之四十二。”

“有多少人的血型可以透過他們的其他體液檢查出來?”

“大約百分之八十。”

“請原諒,數學從來不是我的強項。A型血的人當中能夠透過其他體液查出來的佔百分之多少?”

哈蒙德聳了聳眉毛。“大約百分之三十三。”

“因此我們可以說,這個國家三分之一的男性都有可能留下這些精斑。”

“不錯,是的。”

“因此最好不要專指我的當事人,你最多隻能說鑑定結果不能將他排除在外,”這不是一個問題,哈蒙德沒有予以回答,“我們說說有汙跡的襯衫吧。是否有證據表明被告就是發生槍擊時穿著這件襯衫的人?”

“從法醫的角度講,不是。”哈蒙德不情願地回答道,就像每一次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知識不能夠回答每個問題時一樣。

“因此,任何人都可以穿著這件襯衫?”

“是的。”

“而且穿著這件襯衫的人不一定就是在其他衣服上留下精液的人?”

哈蒙德停了一下。“我認為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其他衣服上的血量要少得多。這是不是因為處女膜破裂留的血?”

“這根本無法判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