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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光來:“靜蘆?”
“是的,現在歸你了,所有的手續我都辦好了。”蝦子從懷裡拿出幾份檔案、一張銀行卡,一併放在阿三面前。
阿三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激動:“太好了!”他看著蝦子:“你花了不少錢吧?……這筆錢,我會還你的!”
蝦子握住阿手伸來的手,眼裡流出了淚:“你還記得我,我就知足了……”
獨龍開口了:“都是兄弟,我看……我來作東,找個地方聚聚?”
阿三收起鑰匙與檔案:“不了,今天我還有重要的事,”他真誠地對蝦子說:“靜蘆對我來說,比生命還重要!感謝你,你做了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你的情,我領了!”他從檔案中挑出那張銀行卡,放在桌上。
獨龍見好就收,示意蝦子該走了。
蝦子放開阿三的手:“獨龍哥說得對,找個時間聚聚?”蝦子將銀行卡又放在阿三手裡:“我想,你用得著……”
阿三把卡還給了蝦子:“我不缺錢……”他對獨龍說:“你說聚會的事兒……這樣吧,”他看著蝦子:“改天我請你!獨龍兄,你作陪!”
獨龍見好就收,他拉著蝦子向阿三示意後,離開了。
阿三目送著蝦子,一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
鮑甫看看手錶,微微皺起了眉毛。他正欲離開,看見對面茶桌有人移動桌上的什物,揩乾水漬,將一幅軸畫在剛從自己身邊經過的青年面前展開,還隱隱約約聽說什麼“宋、柳岸……”。他未與楚梓打招呼,徑直走了過去站在眾人身後,觀察著展示在桌上的畫。
那是一幅絹本山水。畫色陳舊,蟲眼密佈,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風塵。畫中隱隱約約在煙靄霧氣中的遠山、近樹、村落組成背景,近景是兩株暮秋中挺拔但己顯凋零的柳樹。再看落款,為宋人馬遠。
不看則罷,一看鮑甫甚為吃驚。今天能見到宋人的作品已經很難了,令人難以置信地是,眼前就有一幅。真的是宋代真跡麼?鮑甫再細看畫的佈局、印章、落款後,不禁啞然失笑。
楚梓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從不同的角度,對著阿三和他面前的畫,不斷地拍照。
曹平搶在鮑甫之前,坐在阿三的對面,他化裝得很好,連楚梓都沒有注意到他。
阿三凝視著古畫,思索良久才慢慢抬起頭來:“畫是假的,不是馬遠的畫。”
一言既出,語驚四座。鮑甫見阿三有如此眼力,不由暗暗頷首稱是。曹平感興趣了,緊盯著阿三,看他往下怎麼說。
楚梓收起像機,擠進人群。
圍觀的人聽說畫是假的,紛紛俯下身子左看右看均看不出個究竟,不由面面相覷。畫的主人冷冷說道:“這畫,是我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你倒是說說,它假在哪裡?”
鮑甫拉過一把椅子,索性在阿三身邊坐下,看他如何辯說。
阿三呷口茶,吸上別人遞來的煙,手指絹畫侃侃而談:“先從畫的佈局談起。馬遠是南宋朝庭待詔,以擅長山水、人物、花鳥而‘獨步畫院’。他的山水有著獨特的風格,即在畫中留有大片空白,這些空白都能完成一定的藝術表現。他的這種藝術特點,被稱之為‘邊角之景’或‘馬半邊’。這幅畫臨摹得很好,但沒有體現馬遠的風格,所畫之物與留白不成比例……”
聽到此,對中國畫略有研究的楚梓,不禁頻頻點頭。
“再看墨跡。宋以上的作品,墨色上有一層白霜,細看又沒有,用工具也剝刮不掉。墨色內有莓苔似隱似現……”
阿三掏出手絹,輕輕擦拭著畫中的題跋,原來字上似有的一層白霜漸漸淇消失,墨跡變得黝黑髮亮:“這是趁墨跡未乾時,吹散香灰,使其附在墨上。至於彩色,宋以上的書畫,色彩都己浸透紙或絹之內,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