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孃,你看這小孩兒,多機靈。”

秦夫人點了點頭:“可不是?”

她彎腰打量了那小孩兩眼,吩咐長弓拿出一個小銀錁子:“我想問你些事兒,你若是能答出來,那我便把這個銀錁子給你。”

小孩兒眼睛一亮:“好哇好哇,你想問什麼?”

“那沈家大娘,究竟是啥時候搬到灣子村來的,你可知道?”秦夫人笑眯眯的問他:“若是不知道,喊你家大人過來告訴我也行。”

“我知道的!”那孩子驕傲的一挺胸:“我奶奶跟我說過!她說沈家大娘是二十多年前跟她爹一塊兒過來的,當時還是我曾祖父當村長,見他們父女兩人可憐,只要了他們一點兒錢就給了他們一個院子住。”

“就是他們現在住的院子?”芳華不由失笑,那院子這樣破舊,有人願意住就算好的了,竟然還能賣錢,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是哪。”那小孩兒點了點頭:“沈家大娘身子不好,而且很怪!每次到月亮圓的時候,她就會一個人在屋子裡頭哭,有時候還走出來說些聽不懂的話,我奶奶說要我別挨著那院子太近,免得被沈家大娘給傷著了。”

長弓拿著銀錁子在那孩子面前晃了晃:“沈家大娘的爹呢?過世了?”

“是,已經死了四五年了。”那孩子伸手就去搶長弓手中的銀錁子:“可以給我了嗎?”

“給他。”秦夫人讓長弓將銀錁子給那孩子,與芳華兩人相互望了一眼,沈家大娘有個爹,看起來她這身份又有些可疑,不像是住在楮國公府家的沈小姐。

那位沈家小姐的父親,判了流放而且不得回原籍,怎麼又會陪著她一直在這裡度過餘生?秦夫人與芳華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朝前邊走了過去。

這沈家大娘就像一個謎,吸引著她們去探究,不管會是什麼樣的結局,既然來了灣子村,自然要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來到那農家小院前,沈子傑剛剛好在外邊掃雪,小小的院子已經被他掃出了一半路面,江浙芳華過來,驚喜交加:“錢大夫,你怎麼來了?”

“我放心不下你孃的病,特地給她帶了些藥過來,怎麼樣,這幾日她好些了嗎?”芳華笑著望向了沈子傑,見他臉上有些侷促之色,也不知道究竟怎麼了,心中有些忐忑,莫非那些藥膳沈家大娘用了不怎麼好?

“錢大夫,你……實在太好了。”沈子傑臉上露出了感激之色,將鏟子放到一旁,搓了搓手:“我把藥膳熬了給我母親喝,她說這味道好,挺喜歡,喝了以後胃裡頭暖暖的,手腳也比原來暖和了。”他望了一眼芳華身邊的秦夫人:“這位是……”

“這是我乾孃,她姓秦,心腸特別好,是跟著我過來看望你孃的。”芳華走上前一步:“可否讓我進去給你娘再把下脈?”

“啊,好,好,當然可以。”沈子傑如夢方醒般從院子裡跑上了臺階:“快請進來。”

他推開了內室的門,朝裡邊喊了一聲:“母親,錢大夫來看你了。”

屋子裡的婦人應了一聲,抬起頭來,瞪眼看著秦夫人走了進來,臉上露出一種疑惑神色:“這人……是誰?我似乎有些眼熟。”

芳華心裡一激靈,站在那裡看著秦夫人走向沈家大娘,心中暗道,莫非沈家大娘真的就是那位沈小姐?

“我也覺得你有幾分眼熟。”秦夫人走到了沈家大娘面前,仔細打量了她一番,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可是那眉眼……慢慢的,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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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高正端著飯碗坐在桌子旁邊,一雙筷子不住的扒拉著菜碗裡的酸菜:“怎麼又放了這麼多肉,當家裡有金山銀山不是?”

王志高的婆娘王李氏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