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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無法仰視卻又可以親近。
她一擺手,示意玄鐵衛士們起來,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已站在了厲天烈的面前。
厲天烈卻絲毫不懼,單手提起,笑道:“你來晚了,這頭小羊羔受不了結界的滅絕神雷,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露鑰哭著撲了上來,昆莽的屍體栽倒在地上,他的雙眼仍然睜著,彷彿要再看一眼他永遠掛念著的姐姐。
“總有一天,我要成為優秀的鬥士,那時,我要保護姐姐!”
露鑰的耳邊響起昆莽的話語,可惜,這再也不能實現了。她抽搐的身子慢慢栽倒,緊緊抱著昆莽的身體。如果沒了昆莽,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她成為玄鐵鬥士,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突然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盯著厲天烈,如果目光能夠殺人,厲天烈的身上早就刺穿了無數的洞!但厲天烈卻滿不在乎:“我喜歡你的眼神,下次你再見我時,可以保持這樣的眼神。”
城主雙手垂下,她的眼神中有些疲倦:“你走吧,我不殺你。”
厲天烈大笑道:“下次我們再見時,我也仍會保持著這樣的眼神的!”他猛地盯住城主:“下次我一定會突破現在的極限,那時,我要與你一戰!”
結界恢復了平靜,厲天烈不知所蹤。
總有一天,厲天烈會回來,結界也會重新振盪,只有逝去的生命卻再不會來,永遠消失在遙遠的未來之國。
阿飽的心中有些悵惘,究竟為什麼,人會死去?
城主的目中也隱著一絲痛苦,她的每一個子民的痛苦,都是她的痛苦。她平生的經營,就是想為他們建立一個理想國,但幾乎每個人都在捱餓,每天都有子民在死去,她的許諾,究竟是否一紙空言?
她默默轉身,來到了老魔法師的面前,她忽然單膝跪了下去:“聖王,您終於回來了。”
老魔法師轉過頭,對著已驚呆了的阿飽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最不願意到天工城來?”
他並沒有要阿飽回答,自己解釋道:“因為他們一見了我,就會叫我‘聖王’,然後逼著我穿上非常繁瑣的衣服,坐在大殿上供人瞻仰。他們不許我穿的邋里邋遢的,不許我口袋裡裝滿了各種東西,不許我坐在地上,不許我帶這頂五千騰蛇幣的帽子。你說,這樣無趣的地方,我為什麼要來?”
他喃喃道:“可是我還是來了,看來這次又要被折磨好幾個月才能有機會逃走啊。”
城主靜靜聽著他抱怨,她顯然已經習慣了老魔法師的這種說法,而且有著足夠的耐性。
阿飽與顧傾城的震驚卻不是那麼容易就平復的。何況那些剛透過鍛造儀式的毛頭玄鐵衛士們,見到方才自己一心想要送到厲天烈手中的,就是天工城奉為神一樣的聖王,更是全部大驚失色,匍匐在地上乞求老魔法師的寬恕。
老魔法師苦笑道:“我在《天工開物》的大綱中就寫過了,最重要的是做回自己,得罪我有什麼要緊?若是沒有你們,我這個聖王的名號,還不是形同虛設麼?起來吧。”
他轉頭看著阿飽與顧傾城,道:“我是脫不掉的了,你們要到哪裡去?你們兩個都是很有趣的人,我實在捨不得你們啊。”
阿飽沒有回答,對於要去哪裡,他一向沒有概念。
顧傾城淡淡道:“我本來的理想,是學好魔法,流浪天下,管盡人間不平事。但現在,我才知道,天下最大的不平事是什麼。所以,我要留下來。”
她靜靜地說著:“我也知道,天工城不會收留有魔法的人,所以……”
她的話語很平靜,但她的身上,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聲音,就連城主的臉色也變了變,但顧傾城的語調卻沒有任何的更改:“我廢去我所有的魔法。”
一縷血絲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