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除了小師妹外,所有人也都是這樣對比徐林宗和自己的,難道自己生來,就必須要低人一等,永遠抬不起頭嗎?

耿少南咬了咬牙,沉聲道:“不錯,我耿少南是一個普通的武當弟子,但我的心中有俠義,有正義,我願意為自己做的錯事負責,可是你們呢,你們巫山派的人,哪個手裡沒有無辜人的性命,哪個手上沒有沾滿鮮血,你們可曾有過懺悔,可曾有過向人償命的念頭?”

屈綵鳳冷冷地說道:“這個世界,是要講究實力的,不錯,我們巫山派打家劫舍,有所殺傷,在所難免,但是我們劫的,不是貪官汙吏,就是魚肉鄉里的惡霸豪強,那些看家護院的走狗,只能怪自己倒黴了,如果誰覺得不滿意,可以來向我們巫山派尋仇,我們若是輸了,那也沒有話說。”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美目之中殺機一現:“可是你耿少南不一樣,你跟我們的恩怨,說白了不就是因為武當派對於我們巫山派的敵意所導致的嗎?如果不是你的師門下令,讓你來窺探我們巫山派的秘密,你又怎麼會跟我們起了衝突,殺了七娘?”

“耿少南,我實話告訴你,你的死,只是給杜七娘償命,至於武當派和我們巫山派的過節,遠遠沒有結束,你別以為自己一命,就可以抵了兩派恩怨了,孟堂主說的不錯,你不配!”

耿少南氣極反笑,仰天放聲,笑聲中透出無盡的滄涼與悲憤,即使是孟彩珠,白玉燕等人,聽之也為之臉色一變,笑完之後,他低下了頭,看著屈綵鳳,雙眼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厲聲道:“是,我耿少南確實一無是處,在江湖上也不過是個無名小卒,可是我的師弟徐林宗,卻是名滿江湖,人品武功皆是上品,受人敬仰,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就因為你這個妖女。。。。”

耿少南說到這裡,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力量,猛地向前一步,掙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幾把刀劍,孟彩珠的劍本就一直架在他的脖子上,甚至拉出了那道血痕,血珠子一滴滴地順著劍身流淌。

這一動,幾乎要切到裡面的血管,她的臉色一變,連忙手腕一鬆,抖開了這一劍,其他幾名巫山派弟子也都怕真的就這樣殺了耿少南,紛紛收劍,但仍然在耿少南的脖子上留出了四五道血痕,鮮血開始不斷地從這些傷口湧出,很快就把耿少南的脖子和領口染得一片腥紅。

屈綵鳳也給那一聲“妖女”氣得花容失色,柳眉倒豎,雙拳緊握,對著耿少南怒目而視,耿少南完全不在意自己脖子上的傷勢與疼痛,大聲說道:“你這個妖女,不知道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媚惑伎倆,引誘了我的徐師弟,讓他為了你不惜背叛師門,前程眼看著就要毀掉。我們這些師兄弟不知道勸了他多少次,他就是不肯回頭。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我的死,能讓他認清楚你的真面目。。。。”

說到這裡,屈綵鳳眉頭一皺,厲聲道:“我的真面目是什麼,你說清楚!”

耿少南哈哈一笑,雙眼通紅:“你的真面目?你的真面目就是一個嗜血殘忍,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瘋起來連自己人都可以手撕,不瘋的時候也是偏執狹隘,不可理喻,為了你的一已私怨,置巫山派於巨大危險之中!”

屈綵鳳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天晚上我是寒心丹毒發作,不能自控,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輪不到你教訓我,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我跟錦衣衛合作,就是讓門派處於危險之中了?耿少南,不要企圖為了保你這條命,就東拉西扯,信口開河!”

孟彩珠附和道:“就是,少主,此人就是想要胡說八道,離間我們和錦衣衛的關係,以保他的狗命,千萬不要上當!”

耿少南冷笑道:“屈綵鳳,你以為錦衣衛跟你合作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因為現在錦衣衛東廠支援瑞王,而武當支援太子嗎,他們不敢衝在前面直接對付武當,就想拉攏你們頂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