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澄光道長的臉色一沉:“胡說些什麼,為師怎麼可能去害我的師侄?!”他說到這裡,語氣稍稍緩了緩,沉聲道,“只是讓你冷眼旁觀,這麼多年下來,你雖然是師兄,但徐林宗是掌門弟子,娥華和培華都聽他的話,不會聽你的,所以你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按武當的原則行事,但徐林宗要如何行動,你不要出手阻攔,正邪不兩立,只要他對那妖女還沒忘情,那一定會再犯門規的,到時候,你自然就有機會更進一步了,這是等別人犯錯,不是去害人,懂嗎?”

耿少南搖了搖頭:“可是,可是作為同門師兄弟,不應該互相扶持,互相幫助嗎?師弟要是把持不住,犯了錯,我這個做師兄的,應該是提醒他不要走歪路,拉他一把才對啊,怎麼能等著他犯錯呢?師父,這不符合我們武當弟子團結友愛,俠義為本的門風啊,也不符合您對弟子多年的教誨啊。”

澄光道長冷冷地說道:“少南,大道理不能一直堅持,有的人,能幫,有的人,你幫也幫不了的,再說了,掌門之位只有一個,你的小師妹也只有一個,幫了別人,自己一無所有,別怪為師沒有提醒你。”

他說完之後,轉過了身,直出房門之外:“為師說過的話,你仔細想想吧。不要給自己留下終身遺憾,切切!”

耿少南呆呆地看著澄光道長離去的背影,一言不發。

十天之後,巫山山下,四名風華正茂的年輕人,一路有說有笑地下了山,耿少南換了一身便裝,心事重重地走在後面,看著前面的小師妹一路蹦蹦跳跳的,手裡拿著一束野百合花,而笑容也如這鮮花般燦爛,跟在徐林宗的身邊,露出了難得的歡顏,他的心裡,大半是歡喜,小半則是一絲淡淡地酸楚,心道:果然,你的心裡還是隻有他,只要跟他在一起,你就開心。罷了,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只是徐林宗卻顯得心事重重,雖然面對何娥華那陽光燦爛的笑臉,還有第一次下山的小師弟辛培華的歡笑聲,他也時不時地開懷大笑,但耿少南看得出來,這笑聲中透出許多無奈,一點也不能算很開心,他在心裡暗暗地說道:“師弟,你真的已經被那妖女所惑,無法自拔了嗎?”

何娥華笑道:“徐師兄,你說,咱們這回,怎麼才能打探那五十萬兩銀子的下落呢?”

徐林宗勾了勾嘴角,說道:“巫山派的掌門林鳳仙,武功蓋世,我們四個合力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這樣一來,與巫山派的衝突就公開化了,這是我們這回極力需要避免的,依我看,我們得兵分兩路才行。”

何娥華睜大了眼睛:“怎麼兵分兩路呀,徐師兄,我要跟你在一起。”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回 師妹心事

徐林宗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耿少南,笑道:“不,師妹,這回我們各有任務,你有點鬧,在我身邊不太合適,這樣吧,我和小師弟一路,你和大師兄一路,你們在寨前觀察,我們去巫山派後面刺探情報,有了訊息之後,我們就在這裡西邊的小樹林裡會合。萬一遇到不測的事情,就發訊號報警。”

何娥華不高興地嘟起了小嘴,一看那道邊的小樹林,說道:“徐師兄,你,你好像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嘛,那小樹林裡,是不是跟什麼人碰頭過呢?”

徐林宗的俊臉微微一紅,笑道:“師妹這是說哪兒的話,我也就是正好看到這裡的樹林,才要我們在這裡接頭,這地方我還從沒有來過呢。”

何娥華秀目流轉,四下張望了一圈,一指另一邊小河邊的一片楓林,說道:“我看那裡比較好,我們到那裡接頭吧。”

徐林宗無奈地笑了笑,對耿少南說道:“大師兄意下如何呢?”

耿少南搖了搖頭:“現在是春天,楓林光禿禿的,不利於隱藏,而徐師弟剛才說的那片林子,枝葉很茂盛,很適合藏身,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