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勢了:他這個被罰在家停課反思的人卻無視規矩偷偷潛返學校,沒被認出來就是一大幸事。

拍拍胸口,程希遠轉個彎拐進舞蹈室的大門:詠詠的練習沒幾天了,校慶的比賽馬上就要到了,因為停課的原因他已經三天沒來了,他這個掛名的顧問心裡有一點……很多……好吧,十分的掛念。

與其說掛念著他們的練習,不如說是敵不過對那丫頭的思念。走進舞蹈室他就開始全方位的巡視:詠詠沒在。

而且,順便看了一下,寧宇也不在。

當然徐亦然也不在。

呆呆地站在門口,程希遠出神地看著屋裡那幾個看起來無比面熟卻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學生,“……嗨……”這種打招呼的方式真是沒營養到了極點。

“啊,程Sir!”到底是自己社團的孩子,立時就叫出了他的名號,“你已經摸魚很久了,怎麼今天想起過來看我們?”

“呃,那個……”詠詠不在,沮喪湧上來程希遠的心頭,連舌頭也開始打結,“那個……”

“呃?”幾個學生都瞪著莫名其妙的大眼睛,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廖,廖同學不在。”不是詢問,是陳述。不過,用這麼說的話,應該可以理解他的意思了吧?

“哦!”有點黑的男孩子綻開了解的笑容,“廖詠詠?你找她?明天請早吧,聽說她今天早退回家了。”

“早退?”無意識地重複了一遍,程希遠喃喃地念叨著不成字句的話,失望將他整個人淹沒:她答應過會去看他,結果他呆呆在宿舍等了三天也沒有等到她來,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混進學校來看看她,她卻不在。

“老師你有什麼事嗎?”至於其他的人還說了些什麼已經全部自動消音,程希遠悻悻地垂著頭順原路返回。

早退的廖詠詠同時也垂著頭冷漠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只有用力絞著縷花絲裙下襬的手指洩露了她滿腔的怨懟之氣。

“再絞下去裙子就給你抓破了。”徐亦然幫她在盤好的髮髻邊插上一小朵含苞的玫瑰,“很漂亮,可以出去了。”

漂亮個屁!

廖詠詠怒視著鏡子裡被打扮得像個小妖精的自己,幾乎想用粗話來表達內心的怒火。不過她隨即眯起眼睛,嘲弄地斜視著鏡中的徐亦然,“漂亮是一定的了,因為這是我訂婚的大喜日子,想來有些人嫉妒得胃都在痛了吧?”

“是嗎?”這一拳卻似打在軟乎乎的棉花上,徐亦然替她整一整肩膀處的吊帶,這款乳白色的絲裙與詠詠白皙的膚色十分相襯,“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準新娘子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這是一定的。”

“得了吧,言不由衷的話我可不想聽。”廖詠詠輕蔑地白了她一眼,嘲笑著她的偽善,“你敢說你在恭喜我?你敢說你沒有在心裡嫉妒我?你敢說現在沒有恨不得想我消失掉?”

徐亦然手支著下頜,斜斜地像在看一件成功的作品般看著她,半晌之後,哧的一聲笑了,“廖詠詠,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說著,再伸去撫平她裙子上的細碎褶皺。

詠詠壓下怒火擰擰眉毛,譏笑著打掉她的手,“虛偽!”

第7章(2)

徐亦然揚了揚眉,未曾開口就被突然而來的敲門聲打斷了。

“詠詠,我可以進來嗎?”是寧宇。

詠詠撇著嘴瞄了徐亦然一眼,後者的臉上雖然保持著一貫的四平八穩,但目光卻是微微是垂下來,避開了詠詠的注視。

“哼!”詠詠用鼻子噴著粗氣,最受不了這種溫吞吞的人,以為什麼都不說就什麼也不想嗎?以為什麼都不做就可以粉飾太平?

蠢斃了!

“進來吧!”詠詠扭轉身子,面向門口,迎接她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