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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喊不出聲，突然老爹摔倒了，艱難的抬起頭伸出手，應該是想讓我扶他一把，我還是沒辦法喊出聲來，我情急之下從車窗跳了出去，從車窗跳出去的一瞬間，放佛我感覺時間靜止了，我落地時，不知是痛還是別的感覺，看著老爹仍舊趴在地上，我就努力往前爬著，等我再張嘴叫時，我發現自己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了，大家都還沒醒我渾身是汗，原來是個噩夢，我看看窗外，地皮溼了，想來該是下了雨夾雪了，我看看鐘，才五點多一點，我也實在是睡不著了，我就扒拉枕頭旁的煙盒，現在真的是想用一支菸來消除剛才的恐懼，宿舍裡都是平穩的呼吸聲和一聲接一聲的鼾聲，或許是白天睡的太多了，現在這麼早起一點也不困，不過睡不著這滋味可真是不好受，煙氣嗆得我眼睛有點出淚，過一會，就要開始這未知的軍營訓練第一天了，對於我來說，雖說我是農家孩子，但我的嬌氣可絕對不輸給城市娃，我真沒底我能不能堅持下來，這身軍裝穿了這麼多天了，我還是不能算是一個兵，甚至半個也算不上，因為至今我都沒有體驗過真正的訓練，這時我真想問問老爹我該怎麼辦，他鬼點子多，連會飛的兔子都能逮著，估計沒什麼他辦不到的，其實我更辦不到的或許也是這每天的早起，直到後來，我也就慢慢想開了，或許這就是當兵吧，吃不飽的飯，睡不夠的覺，吃不完的苦，殺不完的敵人，跑不完的早操，這麼大的一座山當在我面前，我能爬到哪裡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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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當我邊發呆邊吸菸時，不知不覺已經快六點了，五點四十，鬧鐘響了，班長最先起床了，沒開啟燈，緊接著大傢伙也都起來穿衣服了，我看大夥天不亮還不到六點就起來了，我也納悶，就問班長：“班長，不是說六點集合嘛，現在還不到啊，再說，這麼黑咋不開燈啊。”班長套著衣服和我說：“六點集合，那就意味著，六點之前你得做好一切準備，那起床號其實就是集合號，就兩分鐘，你看夠麼，不開燈那是因為現在還是熄燈時間，開燈了就是違反紀律懂麼。”我點點頭，也趕緊穿上自己的衣服，富貴對我說：“把你衣服穿緊繃了，出去就不冷，跑起來熱了別脫衣服，感冒了就麻煩了。”我點點頭沒說什麼。大家準備的很快，班長也就不到五分鐘，豆腐塊已經快要疊好了，大家都在手忙腳亂的疊被，張斌的也疊起來了，但看著確實不如班長疊的那麼漂亮，這時我還意識到，我根本不會疊豆腐塊，我支支吾吾的問富貴：“富貴，這被子是個啥疊法啊，我不會啊。”富貴看看我尋思了一下說：“對呀哈，你沒學這疊被，俺們前幾天淨學這個了，昨天也忘教你了，這麼著吧，我先給你疊著，等今天有空時讓班長再教你。”說著富貴把我的被拿到他的鋪上，班長已經穿好鞋似乎已經等著集合了，我趕緊也學著他們的樣子揪了揪自己的床單，也跳下鋪來穿鞋，富貴疊被也是個二把手，疊的也是東倒西歪的，也顧不上了就直接丟我鋪上了，這二十分鐘還真挺緊巴，這就還剩五分鐘了，大家基本都準備差不多了，我看大家都沒去洗臉刷牙的意思，我就問：“咱們不去洗臉啊。”班長看看我，有點被我今早這麼多的問題整蒙了，也就趕緊告訴我說：“回來洗，對了，大家把各自臉盆裡的東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