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這棟別墅的過戶產權終於辦了下來。

辦理過戶的第一天,方懷遠出於對伍媚的思念,不小心就在她的房間裡睡著了。

那是自伍媚離開後,方懷遠第一次在沒有借用任何藥物輔助的情況下入睡。

後來,每當方懷遠失眠嚴重的時候,他就會來這裡住上幾個晚上。

“你知道,當我一個人躺在這張床上,我想的最多的事情是什麼?”

方懷遠收攏了環在伍媚腰間的力道。

伍媚太熟悉方懷遠了。

直覺對方這句話問得太過曖昧,而且有點危險。

伍媚聰明地裝聾作啞。

只可惜,如同她瞭解方懷遠一樣,方懷遠也對伍媚瞭若指掌。

他相信,她必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唇角微勾,食指挑起伍媚的下巴,他認真地望進她的眼底,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慾念,“我當時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成功地找到了你。

有機會像今天這樣,我一定讓你,下不來床。”

這句話潛在的威脅實在太過兇殘。

等到伍媚意識到危險,想要下床的時候,方懷遠已經一個翻身,把她給壓在了下面。

伍媚陡然睜大了一雙美目。

“方懷遠,你不要太得寸進……唔~”

伍媚尚未說出口的話被男人炙熱的吻給堵在了喉間。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落在她的額頭,眉心,臉頰,又在她的唇瓣上輾轉逗留。

空調沒開。

空氣都是黏糊糊的溫熱。

伍媚推了推方懷遠,想要讓對方去把門窗都給關上,再去把空調給開開。

方懷遠誤解了伍媚的意思,以為她是不願意,齒尖愈發用力地啃咬她的唇瓣,恨不得把對方給吃進自己的肚子裡。

伍媚發出唔咽的抗議聲,悉數被方懷遠的給吻去。

他的手來到她的後背,伍媚身體倏地一僵。

“真的很熱!去把空調給我開啟!”

趁著換氣的功夫,伍媚用力地踢了踢方懷遠的腳,漂亮的眸子染上些許狂躁。

剛才躺在床上尚不覺得,現在這麼一“運動”實在熱的要命。

伍媚是個相當怕熱的人。

方懷遠認真地看了伍媚一眼,確定她不是因為剛才的親熱而不悅,純粹是被熱的,只得認命地下了床,去把門窗都給關上,開了空調。

等到一陣陣冷氣透過通風口吹來,伍媚才總算覺得舒服一些,連帶的連臉色都緩解了一些,不像剛才這麼臭。

“幹嘛?好熱!你離我遠一點!”

方懷遠重新躺在了床上了,手臂往邊上一撈,方才還主動投懷送抱的人說翻臉就翻臉,不但把手臂給他拍開,還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

顯然是剛才被熱怕了,不願意再有“肌膚之親”了。

方懷遠哪裡肯。

在伍媚再一次把腳踹過來的時候,方懷遠握住了她的腳踝,順力將她給拉向了自己,在對方抗議的眼神裡,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

在歷經反抗,被鎮壓,反抗,被鎮壓,最後虛脫的曲著過程,暴走的小刺蝟還是被大尾巴狼給吃幹抹淨了。

積壓了五年情潮,在這一刻終於得以宣洩。

事後,伍媚身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就像是剛從水裡被打撈上的魚,還是奄奄一息地那一種。

好在,大尾巴狼深知小刺蝟的怕熱的屬性,在人炸毛之前,把人抱進浴室,很是仔仔細細,溫柔周到地給人衝了個澡。

櫃子裡的衣服方懷遠都有通知家政定期拿出來清洗,晾曬。

衝過澡之後,方懷遠又給伍媚換上一套舒適的棉質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