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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也定要花費不短時間。
恬怡費力推動鐵門,在寂靜如斯的夜晚,尖銳的摩擦聲也帶來不小的迴響。
看來這道門已是久無人使用。
好不容易將鐵門推開一道縫隙,恬怡擦擦額上滾落的汗珠,遞給我一個香囊道:“外面備了一匹馬,給它嗅過此物之後,它自會帶你到該去之所。如若不幸被人發現,楊公子切記立即將此馬斬殺,以免連累司徒大人。”
看來她並沒有和我一起離開的打算,我對她點點頭,俯身出門,果然在門外的槐樹上,拴著一匹乾瘦的老馬。
馬用警醒的眼光望著我,不過即使是我這樣的陌生人慢慢接近它,它也一點動靜也無。
我將恬怡給我的香囊放在它鼻下。
老馬的眼睛亮了,它咬住我的衣襬,將我往它身上拖。
果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馬匹。
我翻身上馬,看著它瘦弱的身形,甚至懷疑它半路上就會不堪重負。
不知道它是否能平安將我帶到司徒那裡,也挽救它自己的性命。
原來裘毅飛的府邸居然在鄉野之中,我來時被他藏在車中沒能看見沿途景緻,行去兩里路,放眼望去,兩邊盡是森森墓地,在月光照耀下顯得尤為恐怖。
老馬在不緊不慢的走著,有時還順口咬把尚未枯透的野草。
不知過了多久,小腹突然開始一陣陣緊縮的疼痛,而且這疼痛還愈來愈強烈。
與此同時,我覺得下身有溫暖的液體從那不可告人之處緩緩流下,浸溼衣褲。
我按住腹部伏在馬背上,緊緊咬住老馬的一縷鬃毛。
豆大的冷汗從我身上滑落……我只覺得周身陣陣發冷。
塵埃(穿越時空)————泠楓 第10章
“這位公子已懷孕兩月……”那庸醫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
如果他言不虛,那麼在懷孕兩月,又逢我身體狀況如此的條件下行房事,流產的機率實在不低。
難道我這樣的身體裡真能孕育生命?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孩子,現在是不是要離開我?
不知道為何,我胸中湧上一種莫名的恐懼。
第五十九章
身為男人,如果因為流產失血過多而死,是不是本世紀末最冷的笑話?
血液沿著雙腿蜿蜒往下,然後在夜風中冰冷乾涸。
再這樣下去,我身體裡流出的血,自會為裘毅飛指出我的逃離路線,見到司徒之前,我依然身處險境,半點鬆懈不得。
我咬緊牙關,兩腳一夾馬腹,驅它走得更快些。
記得有人說過,當你不知道目的地在何處時,總會覺得行程漫長,此話用於我現在的心境,再適合不過。害怕死亡和對身體裡那個小生命微妙的感情對抗著我身體裡積累多日的疲憊和痛苦,我強忍著就這樣放棄的念頭,瞪大眼睛望著這一片黑暗。
終於,老馬停在一處極為普通的農宅之外,這幾間破舊的草屋,連著周圍的田地,看上去只是隨處可見的農家小院而已。
我藉著月光四下望去,方圓數百米,估計再沒有另一處能住人的所在。
於是我趕緊下馬——其實用滾鞍落馬來形容更加恰當,腹部的疼痛已經變得麻木,雙腿卻是一點力量也承受不了,我勉強用雙手撐著地面,急促的呼吸著。
四肢冷的如同冰一般,腦子裡也像有人拿著東西在攪。
我乾嘔幾下,可是一點東西也沒有吐出來。
回想起來,除了恬怡餵給我的那碗粥,我已兩三日滴米未進。
更何況那碗粥在同裘毅飛做愛時,已然全數吐出,點滴無存。
老馬像明白我無力站起一般,“咴咴”地叫喚著,用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