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不想跟他說話,臉卻紅了,白了他一眼,想轉過身去找衣服緩解尷尬。

薄南風按著她的肩膀不允:“沒擦乾淨呢,哪兒去。”

不似他的,裂開的口子是血源,而她身上的已經快要乾了,有幾塊拿紙拿不去。

江南受不了他趁機佔便宜,時不時在她的柔軟上捏一下或有意擠壓的輕佻舉動,想說:“算了,回家洗個澡就掉了。”

不等說,他已經低頭含上去,似笑非笑的嗓音異常磁性:“我幫你舔乾淨。”

江南胃裡攪了一下,心想,他就不覺得噁心麼?

有什麼噁心,他又不是沒舔過她。

江南癢得直想發笑,他舌頭柔軟,重一下輕一下的,似故意撩撥。她終於忍不住說話:“好了,不用你幫忙了。”

薄南風兩邊的便宜都已佔過,管它有的沒的,然後將人放開,神色正經:“乾淨了,快穿衣服吧。”

不想讓老人等太久,江南換衣服的時候,薄南風去客廳裡跟江爸爸聊天。

江爸爸問他:“今天去照婚紗照了?”

薄南風答他:“沒有,本來是要去的,是我臨時出了點兒事情,就推到明天了。”

江爸爸點點頭:“其實也不急,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了,什麼時候再弄。證都領了,其實這些事都是走個過場。”

吃飯的時候薄南風手上的傷口露餡了,就在他的右手上,吃飯拿筷子的時候,江媽媽一眼看到,大驚小怪:“呀,南風,你的手怎麼了?”

江媽媽有些暈血,而薄南風的傷口很深,那幾張紙早就染透了。

薄南風馬上放到桌子下面,看了江南一眼,笑著說:“沒事,我手笨,之前給江南削蘋果的時候不小心傷到手了,就是一條小口子。”他站起身:“我去洗一下。”

江媽媽撫著胸口;“那麼嚴重也不說包一下,這孩子。”瞪向正低著頭吃東西的江南,怪她沒心沒肺:“就知道自己吃,南風的手傷成那樣,你不去給包一包。家裡不是有藥箱麼,用紙纏一下怎麼行,別再感染了。”

江南本來不想管他,受不了江媽媽的唸叨。

起身去洗手間裡看他,這麼長時間了,洗出來的水仍是紅的。

江南生冷的喚他:“過來,我幫你包一下。”

發現薄南風實在不嬌氣,這樣一道口子卻像不太看在眼裡,一直衝她眉開眼笑的討好:“老婆,你別心疼,一個小口子,真不要緊。”

江南才不說心疼,淡淡抬眸:“你那樣,別人怎麼吃飯?想噁心死誰。”

薄南風扁扁嘴。

“心疼就說心疼,這樣說有意思。”

江南去拿來藥箱,坐在沙發上幫他抹藥包扎傷口,拉過他的手時,心驚肉跳,當時自己生氣,腦中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勁,現在一看血肉模糊,那半根指頭的肉皮都翻開了,隱隱的似能看到裡面的骨頭。江南不敢深看,仔細的去研究,擔心真是咬壞了。一根指頭就那麼粗,皮薄,只怕把骨頭也咬壞了。

問他:“疼不疼?”

薄南風仍舊沒臉沒皮的笑著。

“不疼,真不疼。”

江南只給他簡單的包了一下,這樣非得去醫院不可了,飯再吃不下,站起身對江爸爸江媽媽說:“我先帶薄南風去醫院了,包不好,傷口很深。”

這樣一說,江家二老都出來了。催促他們:“趕緊去,趕緊去,這種事不能耽擱。”

江媽媽囑咐江南:“南風的手近一段時間都不能沾水,家務什麼的都別讓他做了,要不然,你們兩個來這邊住一段時間吧,吃飯什麼的,也不用你們自己動手。”

江南拿上包急著走人,應了句:“回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