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就是想讓江南恨我,只有真的讓她心疼,才能掩人耳目。如果不是臨時加演的,不會上演的那樣遲。鍾慶豐是真的喜歡宋林愛,那一切都是真的,只有那一晚殘酷的話是假的。為了讓整齣戲圓滿,他才委屈自己。我們的確一早就認識,最早他認識我父親,後來我入了黑道又遇上。”

“既然是為了她好,為什麼當時不告訴她?要讓她吃那些的苦?”

“比起那些苦頭,我更想讓她活著。”

不苦如何會看出痛,不痛又怎麼堪稱悲情?

秦秋彥一早便說過,騙不了自己的戲碼,又怎麼騙得了別人?自己的演繹情感都失真了,看戲中有多少高人,如何會看不出破綻?

他沒想說,哪怕她可能永遠不明他的真心假意,一輩子恨他。已經辛苦的走到了最後,不能功虧一簣。痛心一點兒是好的,讓看著的人覺得更真。如果他那一走,真的再回不去。他給她的那些痛,足以成就她的深恨,遺忘他,還可以和別人她好的過一輩子。

秦秋彥的電話響起來。

鍾笑打來的,已經在永新轉了一圈,左等右等,上去一看他還沒有回來。有些急了,打電話問他。

“秦秋彥,你現在在哪兒呢?你今天罷工是不是?”

秦秋彥桃花眸子眯起來:“你去我公司幹什麼?”

“找你啊,我還有事問你呢。”

“我今天不回公司,你回去吧。”

不再跟她說下去,掛掉電話。

離正揚昨天已經聽江南說了,他有兒子和女朋友,只怕已然物是人非。他當年那一走,有了新的人生,也有了新的打算。只是不再有江南……

眼睛銳利如鉤,盯緊他:“聽說你有了孩子。你娶老婆了?”

秦秋彥抬起那隻夾煙的手,按了按眉骨,似笑非笑:“老婆早就娶了,五年前就娶了,這你不是早就知道。”

離正揚再度疑問滿滿,像是匪夷所思。

“那你的孩子和女朋友?”

秦秋彥毫不避及,淡淡說:“我沒有女朋友,只是朋友。至於孩子,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不深敘,也有想知道的,只在一見到離正揚的時候,就想問出來。再等不及,幾乎是迫不及待:“江南為什麼會不記得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離正揚忘記手上還執著煙,燙到指腹,那一下燒得狠,當即起了水泡,竟那樣疼。

秦秋彥許多年前不是無情無義,他身負家仇,絕對算無可奈何。可後來發生那些事,算是天意弄人麼?

嘴角抿緊,漸漸血色褪去,告訴他:“江南這些年生活的很辛苦,發生太多的事,痛不可遏,終將她折磨瘋了……”

轉首看窗外,有些疲憊的說:“當年媒體一曝光,江南又攤上官司,江爸爸當即心臟病發作,送到醫院搶救無效去世了。葬禮是我們幫著辦的,一直瞞著江南,沒有告訴她。那樣巧,接到你死訊的那一天正趕上江南生產,都是瞞著她的。即便小心意意,沒幾天她還是知道了。有一天下午從醫院跑了出去,差一點兒自殺死掉。從那時候起,精神就有些渙散,身體休養不好,也沒以前愛說話。沒幾天又知道江爸爸的死,實在太久了,無論如何再騙不下去。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從那以後,話變得更少……”

可苦難要來的時候總是如此,接踵而至,殘酷得似要將一個人逼上死路,擋也擋不住。直到所有的人跟著不堪重負,又何況是那個被苦難加身的人。

離正揚這些年一直是懂得江南的,那些苦,她仍能走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

秦秋彥指掌下意識收緊,定定的望著離正揚,喉嚨乾澀,緊了緊,沙啞發音:“後來呢?”

離正揚抬起頭:“總算有一個孩子,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