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

“然後呢。”半響,他問。

“然後……”子衿想了想,時間過去這麼久,記憶難免模糊,她半開玩笑:“我也記不得了,捱了幾棍我都痛到沒知覺了,醒來後人就躺醫院了。”

“那個男孩呢?”

“不見了,我醒來後,他就不見了。”子衿說完,喃喃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捱了那麼多棍,活沒活著。”

席琛的身軀微微一怔。

他的眸子暗如深淵,垂眸,盯著那條蜿蜒的疤,風馬牛不相及的問了一聲:“疼嗎?”

男人的聲音很啞,子衿又是一愣,“什麼?”

席琛摩挲著那條疤痕,慢慢的說:“傷口這麼深,一定很疼吧?”

子衿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詢問她腦袋上的那個傷口。

疼嗎?

記得當時好像是被那些人用力的推到牆上,被一塊尖銳的石頭劃到的。

應該是很疼的,但是太久了,她記不太得當時的感覺了。

於是就含蓄的回答了兩個字,“還好。”

還好麼。

席琛笑了一笑,眼底溢滿了落寞。

怎麼可能還好呢,應該疼死了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身後的男人始終沒有出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子衿摸了摸披在肩膀上的頭髮,乾的差不多了。

她回頭,想跟席琛說聲謝謝,只不過剛轉頭,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傾身的男人拖住後腦,緊接著那些想說的話都被他用柔軟的嘴唇堵了回去。

頃刻一瞬,如遭雷擊,子衿看到面前放大的俊臉,懵了懵。

還沒緩過神,男人已經將她放倒在柔軟的被褥裡,欺身而上。

見狀,子衿一慌,下意識要逃脫,只不過雙手很快被男人扣住,十指相扣,她動彈不得,只能驚慌又困頓的看著他。

好像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麼突然會對她這樣。

席琛靜靜的看著身下的女人,半響,薄唇輕言:“小衿,遲了。”

聞言,子衿一臉迷茫。

他抿了抿唇,緩慢的說:“不可能像剛開始那樣了。”

男人的話,讓子衿渾身一怔。

是啊,他們如今的關係,怎麼可能再恢復成剛開始那樣。

這幾日,都不過是她在自欺欺人吧了。

席琛凝視著女人黯然的眸子,薄唇輕輕落在她的眉目上,感受到女人輕輕顫抖的睫毛,他說:“小衿,你相信我。”

你要相信我。

男人的話,好像注有魔力一般,不停的迴盪在耳邊。

子衿輕輕皺眉,目光掙扎的看著他。

他不知道,她一直都相信他,不相信的,是自己罷了。

再次看向席琛,他的眉目依舊清淺如斯。

女人的內心百轉千回,她望進男人溫柔如水的黑眸裡,怔了怔,最後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眸子突然清亮了起來。

她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回握住男人的手。

好像是在無聲的期許著什麼。

男人挺拔的身軀忽的一怔,爾後,笑了。

他彎腰,親啄了一下女人的嘴角,那模樣,好像是在給予她獎勵。

子衿看他一本正經,沒忍住,被逗笑了。

席琛見她笑逐顏開,挑眉,隱隱勾唇:“笑我?”

男人的眸子有些危險,子衿立馬噤聲,心虛的搖頭。

不過晚了。

席琛已經再次封住了她的唇,這一次,吻的比以往都要深情,都要熾烈。

窗外夜色瀰漫,屋內繾綣柔情。

子衿不知何時,雙手已經纏上了男人的脖子,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