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心口如同打翻的五味瓶,滋味難辨。

席琛看她一臉糾結,薄唇輕揚,突然笑了,“小衿,我不是洪水猛獸,你不必怕我。”

的確,他不是洪水猛獸,可是子衿卻覺得,他遠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

子衿遲疑了一下,觀察他的臉色,問了一句:“你知道程靖的下落嗎?”

“我說不知道,你信嗎?”

“不信。”

女人回答的速度倒是比他預想中要快幾秒,席琛不惱,眉目的笑意只增沒減,他雲淡風輕的說:“小衿,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並不值得你為他們傷神。你需要做的,是相信我,只有我,也只能是我,才可以給你帶來安寧,讓你遠離喧囂。”

話音剛落下,子衿單薄的身軀,猛地一震。

她清楚,也明白,他沒在開玩笑。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來的那麼巧合。

宋城出事的第二天,宋嬌陽和宋元山就被警方帶走了,而她出事的第二天,程氏就破產了。

他明明只是一名外科教授啊,根本懷疑不到他的身上。

可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有預謀似的,子衿沒辦法不把這些“巧合”關聯在一起。

辦公桌後邊,男人靠著椅背,面色如常,像是讀懂了她內心所想所糾結的,菲薄的唇輕抿,突然問了一句:“還記得你主動給我打電話的那晚,我說了些什麼嗎?”

話鋒一轉,子衿微微一愣,記憶如潮水一樣肆意倒退,男人清冷的聲音,很快便在耳邊盤旋,迴盪。

“我說過,我不是樂善好施的人,我每次多管閒事,都一定圖謀不軌。”

席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同理,我也是睚呲必報的人,有人觸及我的底線,還要我做淑人君子,門都沒有。”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淡很淡,與子衿內心的波濤洶湧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雖然這個時候想這種問題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但是他剛剛說,底線,是在指她嗎?

每次席琛說出這種容易讓人想歪的話,子衿都生怕自己會多想。

她不喜歡被人誤會,也不喜歡誤會別人。

而且,她真的從未琢磨透過席琛的心,自然不會明白他所想所說所做的,到底都有哪一件,才是不含有目的性的。

有點壓抑。

子衿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起身,對他的說:“我出去外面曬曬太陽,等會兒就回來。”

席琛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隻精緻的鋼筆把玩在手中,聽見她的話,抬眸看她一眼,眼底深不可測,嗯的一個音節,從咽喉裡溢位。

女人出去的時候,把門順便輕輕帶上了。

原本添了一抹色彩生機的辦公室,又恢復成過去那樣單調清冷了。

身後陽光充足,男人的五指卻有些冰涼。

他靈活的轉動著手裡的鋼筆,後來不知想到了什麼,鋼筆從他修長的指尖飛了出去,啪的一聲輕響,筆掉到了地上,筆蓋掉了出來。

男人的眸子深藏一抹幽暗。

……

子衿只是想出來透個氣,卻沒想到會遇見顧子默的姐姐,顧惜西。

她和她曾在公司有過一面之緣,因為對方長得實在是驚豔,所以印象有點深刻。

另一邊,顧惜西剛剛甩掉徐清揚,正愁著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轉頭就碰上了子衿。

她微微一愣,雖然女人帶著口罩,但她還是認出了她。

博宇聘請的攝影師,也是,顧子默的醉酒的“原因”。

顧惜西還打算過幾日就去找她“談談”,卻沒想到會在醫院裡不期而遇。

她看著停在她面前兩步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