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陸錦實在是笑不出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把信件丟失的過程詳細的告訴我。”

子衿一頓,有些猶豫。

信件是在席琛的車上丟的,陸錦該不會把他牽扯進來吧?

陸錦觀察著女人的面部表情,過了一會兒,聲音聽不出喜怒:“和席琛有關是麼?”

子衿心頭一凜,看向他,目光十分複雜。

半響,才出聲:“和他無關。”

說完,她便將當日發生車禍的過程告訴了他,最後還重新強調了一遍:“信是我弄丟了,和我先……席琛沒關係。”

知道了男人的身份之後,子衿都不知道在外人面前,她該怎麼稱呼他了。

陸錦聽完之後,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

車禍,失控的貨車,信件。

看來對方,明顯是衝著那封信和男人的命去的。

想置男人於死地的人多了去了,他好奇的是,那封信裡到底講了什麼能讓對方不計代價也要拿回來。

是兇手的姓名?亦或是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另外,他曾調查過了,宋嬌陽死去前一個禮拜,周榮生都沒有出現過,那她突然選擇輕生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陸錦又陷入了無止境的謎團當中。

他正沉思,身旁的女人卻突然問道:“木屋槍擊案,兇手抓到了嗎?”

回過神,陸錦看了她一眼,“為什麼關心起這個來了?”

子衿舔了下唇:“好奇而已。”

是好奇,還是擔心某人呢。

陸錦沒有急著戳穿她,淡淡的說:“那個案子暫時沒有眉目,擱置了。”

子衿一愣,噢了一聲。

見女人一臉心事重重,陸錦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

今晚的她,化了點淡妝,精神比以往飽滿許多,也漂亮了許多。

這就是那個男人奮不顧身也要保護的女人。

愛,這種東西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出現。

然而他想錯了。

陸錦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說:“如果席琛真是兇手怎麼辦?”

子衿平靜的看向他,目光坦然,沒有一絲的瑟縮和畏懼,她說:“沒有如果。”

沒有如果。

即便是知道了男人的身份懸殊,但是她還是一樣,義無反顧的相信他,相信他不會做出這種事。

女人的回答,很堅定。

陸錦怔了下,感覺她的回答,是在自己的預料之內,當然,也是預料之外。

他回想起那日,女人目光冷漠的從口裡吐出“放屁”兩個字,突然輕笑出聲。

表面是溫順的小白兔,其實兇起來比誰都要狠。

他似乎能明白為什麼那個男人獨獨對她深情,卻念念不忘了。

陸錦笑了笑,“走吧,我怕顧總等久了會抄刀來砍我。”

子衿頓了頓:“問完了?”

“嗯。”

男人已經走在了前頭,子衿莫名其妙的跟了上去。

走了幾步,陸錦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目光越過女人,落在了一顆鬱鬱蔥蔥的樹木後面。

他抿抿唇,收回視線,順帶催促了一句:“快點,你的腿怎麼那麼短。”

子衿:“……”

兩人離開後沒多久,一直躲在大樹後面的男人才緩緩的,走了出來。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耳邊反覆回放著剛剛他們說的那些話。

犀利如鷹的眸子,陷入了一片灰暗。

木屋槍擊案被擱置了,這話,是說給他聽的吧?

男人低低的笑了笑,陸警官還真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