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和他猜的一樣,果然喝的大醉。

時硯上前去,拍了拍已經睡著的女人,“小言,醒醒。”

女人模模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映入眼簾的臉孔,痴痴的笑:“你來啦時硯。”

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時硯有些頭疼的扶額,他這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虐,成天要操心這個操心那個。

席琛的事情還沒平息,邵言這邊又出了狀況。

這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

時硯認命的抱起已經意識不清的女人,正準備往大門的方向走,餘光突然在跳舞池裡捕捉到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他看清那人之後,渾身一震。

他媽的,那個和男人摟在一起跳舞的女人,不正是徐菱秋麼?

時硯在看到那男人的手摟在她的腰上肆意揩油,而女人也沒有推開他的時候,差點沒氣吐血。

他忍住,要冷靜,先把邵言放到車上再回來找她做做“思想工作”。

話是這麼說,但是還是覺得自己體內的怒火快要將他的理智完全燃燒殆盡了。

這個女人,才多久沒見,膽子真是肥了不少,連這種地方也敢闖進來,她也不怕遇到危險。

時硯快速抱著邵言離開酒吧,他把她安置在後座,給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讓她放心睡,隨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

徐菱秋還在跳舞池裡,摟著她的那個男人,手還是那樣,放在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上。

不能忍了。

時硯沉著臉,大步流星的朝兩人的方向走去。

他一把拉過女人的手腕,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反手就是一拳,揮在那個男人的臉上。

周圍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徐菱秋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就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聞到熟悉的味道,她愣了愣,抬眸看向時硯。

從她的角度看去,男人的下顎繃得很緊,好像隨時會爆發一樣。

她反應過來,立馬從男人的懷裡掙扎出來,奇怪的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時硯看她一臉防備,再想想她剛剛對著另外一個男人笑靨如花的模樣,這麼明顯的對比,他真的……真的好想掐死她。

不過他還是壓抑住了,深吸了一口氣,他要笑不笑的看著她:“徐菱秋,你在這裡,徐清揚知道麼?”

一聽到徐清揚的名字,徐菱秋臉色大變。

自從顧惜西出了事之後,徐清揚的脾氣就變得暴躁了很多,要是讓他知道她偷偷跑來這種地方混,一定會活生生撕碎她的。

見到女人眉間輕易洩露出的不安,時硯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他上前一步要拉她的手,“跟我回去。”

但是中途被人攔截了,剛剛那個被他揍了一拳的男人已經爬了起來,並且將徐菱秋拉了過去。

見狀,時硯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努力壓抑聲音,目光沉沉的看著那個男人:“放手。”

徐菱秋對上男人的目光,心頭一驚,生怕他們會打起來,連忙解釋:“他是我學弟,張浩。”

時硯像是沒聽見一樣,看著面容俊朗的張浩,重複了一遍:“放手。”

自小養尊處優慣了,張浩無所畏懼的迎視男人的目光,他鎮定的搖頭,吐出兩個字:“休想。”

休想……

時硯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一陣沉默,對方不讓步,他乾脆直接行動,上前搶人。

張浩眼疾手快,將徐菱秋藏在了身後,還安撫她:“別怕,我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