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就直接拉開駕駛座的車門鑽了進去。

剛繫好安全帶,轉頭看到那個男人還沒走,她微微抿唇,放下車窗,在他面無表情的注視下,突然朝他豎起了一根中指。

見狀,徐清揚輕微的皺眉。

顧惜西挑釁的看了他一眼,爾後,沒作停留,開著她那輛拉風的瑪莎拉蒂離開了。

而徐清揚還站在原地,目光深沉的盯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車影。

直到聽見身後有人叫了他一聲徐上尉,他才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朝反方向離開。

……

……

翌日清晨,八點剛到,門鈴就響了起來。

子衿已經早早起來收拾行李,聽見門鈴聲,愣了一下,立馬放下衣服匆匆跑去開門。

門外,席琛手裡提著早餐,身上穿著簡潔舒適的便服,容貌清雋,眉目沉靜,與身後破舊的樓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側開身子讓他進來,“怎麼那麼早就過來了?”

席琛進來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早點收拾完,早點去醫院見丈母孃。”

男人的聲音很是平靜,與子衿不同,她聽到“丈母孃”三個字,一個趔趄,有些惶恐:“你要去見我媽?”

席琛嗯了一聲,淡淡的說:“丈母孃對我似乎有點誤會。”

子衿靠在牆上,暗暗腹誹,怎麼他能把丈母孃叫的這麼順溜?

席琛已經走到客廳,將早餐放在餐桌上,窗外的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折射在桌子的一腳和男人的背部,他好像沐浴在這片光暈中,周身鑲著一層淡淡的金光,舉止投足間散發著迷人的優雅。

子衿靜靜的望著他。

他好像一直都這樣,到哪都一樣,那麼容易吸引別人的駐足和目光。

席琛把早餐從袋子裡拿出來後,抬眸看向還站在玄關處發呆的女人,眉目溫和:“過來先把早餐吃了。”

反應過來,子衿哦了一聲,乖乖的走過去坐好。

吃早餐的時候,兩人都特別安靜。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味,子衿偶爾會舀一口粥到嘴裡,然後再瞄一眼對面慢條斯理吃早餐的男人。

她想起了顧子默的話。

魔鬼這個詞,和眼前溫俊儒雅的男人完全勾不上邊。

可是顧子默他,也不是那種無中生有的人。

席琛突然放下手裡的勺子,平靜的看了眼對面還在偷瞄他的女人,“小衿,我有那麼秀色可餐嗎?”

“咳——”

子衿被嗆了一下,差點就把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噴出來了。

他一直低著頭,怎麼會知道她在看他?

席琛似乎洞悉她在想什麼,隨手將一杯白水遞到她的面前,無害一笑:“你的眼神太過含情脈脈,我無法無視。”

子衿耳根一燒,自動遮蔽他的話,端起面前的白水默默的喝。

吃過早餐就開始收拾行李。

因為只有自己一個人住,需要收拾的行李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席琛率先把行李箱抬到了樓下,子衿跟在身後提著兩個袋子,下樓的時候正巧碰見買完菜回來的肖大嬸,她看這仗勢,訝異:“小衿,你這是要搬走了嗎?”

“是啊。”

“住得好好的怎麼要搬走了呢?”

子衿正思忖著要如何回答,席琛又倒回來了,他自然而然的接過她手裡的袋子,看到一旁的肖大嬸,禮貌性的頷了頷首。

肖大嬸看到他,眼睛一亮:“小衿,你男朋友嗎?”

席琛沉默的斜了眼子衿,那眼神涼涼的,後者不得不硬著頭皮解釋:“我先生。”

肖大嬸瞪大雙眼,很是詫異,“你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