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鍍金的精緻請帖,交給了他道。

張陽翻看請帖,上邊印有鄭彬浩與顧明悠的照片,如一對金童玉女般帶著甜蜜幸福的笑容。

“好的平叔,我先回去了。”張陽說完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反正自己也已經休學無所事事,既然人家刻意邀請,那就去一趟祝福湊湊熱鬧。

當然更主要的是他對鄭彬浩還是充滿了好感,否則的話打死自己也不會去參加他的婚禮。

自己可以保證去,可是馮嫣然那邊,只能去問問,這個丫頭最近忙的焦頭爛額,恐怕不會有時間去參加。

“慢著張陽。”

孟春鵬突然喊住了他,大手轉動著手中的茶杯,可見他內心的忐忑不安,沉思了一下之後道:“你跟婉婷是朋友?”

“算是吧,孟省長是她……”

張陽已經察覺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也不敢亂猜測,以免猜錯了尷尬。

至於自己算不算是孟婉婷的朋友,只有問她才能知道。

自己倒是無所謂,反正對於美女一向來者不拒,所以也不能準確的回答這位大領導。

“她是我女兒。”說完後,孟春鵬再次陷入了停頓,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張陽已經想到了兩人的關係,不過聽到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驚訝。

沒想到這個拼命的小記者,會有這麼牛叉的爸爸。

她應該算是標準的官二代了,這麼好的家世條件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卻偏偏幹這麼辛苦的工作,真是有福不享,天生賤命,張陽心中苦笑著罵道。

忽然想起孟春鵬的沉默,也想起了剛才頒獎時孟婉婷對他的冷漠,知道這對父女之間肯定有什麼樣的誤會。

“唉!她平時沒什麼朋友,如果你能說上話,告訴她生我的氣我不怪她,可是總要回去看看她的爺爺奶奶,他們很想她。”

說出這話時,孟春鵬的臉上充滿了傷感,聲音十分低沉,可見他內心的無奈糾結。

“你跟婉婷……”趙平驚訝的問道。

“十幾年了,還是老樣子。”

孟春鵬沮喪的回答,眼中淚花閃爍,此時他並不像頒獎現場的親和威嚴,更像是一個歷盡滄桑的老人。

“唉,這孩子從小脾氣就倔強,跟自己爸爸還嘔氣這麼多年。”趙平嘆了口氣無奈道。

“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我未必能幫的了你。”

張陽也是實話實說,自己跟孟婉婷本身就不熟,甚至說她對自己應該是極其反感。

就算是熟一點,能有他們父女熟嗎?他們父女解決不了的矛盾,自己又怎麼能解決得了?

而他之所以這麼問,只是想聽聽這個小丫頭的故事,同時也覺得雖然眼前的這個大領導牛叉,此時卻只是一個無助的父親。

“我來說吧,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孟大哥。”

趙平好像怕眼前的孟春鵬更加傷感,主動站起身來解釋道:“有時候男人不可能像女人一樣優柔寡斷,婉婷的母親十幾年前得了不治之症,孟大哥放棄了給她治療,造成婉婷對他的痛恨,所以一直不肯認他這個父親。”

他說的非常簡短,目的也十分明確,不想在孟春鵬的傷口上撒鹽。

誰願意聽到過去自己傷心的往事呢?越是詳細只會讓他更加的痛苦,何況現在女兒對他的憎恨已經讓他痛苦不堪。

“就算是不治之症,也不該放棄治療。”

張陽對這件事情也十分不滿繼續道:“要知道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正是對母親最依戀的時候,你這麼不負責任的放棄,對她來說無疑跟親手殺了她的母親沒什麼區別。”

“我知道,這麼多年過去,我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