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他要讓所有曾經欺辱過他的人全部匍匐在他的腳下。

他說過,終有一天,要登上讓所有人只能仰望的高度。

他也曾在心裡下了決心,他要擁有傾天下的力量,來保護恬恬再不受任何的傷害。

日光照耀在窗外遠處的湖面上,反射出一片的波光粼粼,映在他的臉上他的眼裡,比琉璃璀璨,比珍珠明潤,他忽而勾起嘴角,輕柔的笑了開來。

端木恬在旁邊看著他,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這傢伙的反應怎麼如此怪怪的?莫非是又要發什麼瘋了?

“你還不進宮嗎?”

他轉頭盈盈笑看著她,風情萬種的,勾人心魂的,直撓得人心裡癢癢的恨不得將他撲倒的笑著,“這幾日聽聞恬恬十分的忙碌,一直不敢去打攪,就怕惹惱了你。現在好不容易你終於忙完了,還難得主動的來堯王府找我,我實在是捨不得放你一人在府中,獨自進宮去啊。”

“我馬上回端木王府!”

“別啊!”他又幽怨了,伸手扒拉著她說道,“都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見面了,至少也一起吃個晚飯嘛。”

“……”

“我現在就進宮找父皇,一定趕在天黑之前回來。”

“不必!”她開口阻止,道,“我已經答應了小叔,晚上陪他去玩兒,你還是慢慢忙吧。”

晴天霹靂,五雷轟頂!三殿下忍不住的怨念萬分,獨自蹲牆角畫圈圈去了。

好不容易盼來恬恬終於忙完,端木宸那傢伙來湊什麼熱鬧?竟敢跟他搶人?回頭就讓張毅去做個叫端木宸的布娃娃,然後用針狠狠的戳他戳他戳他!

端木王府內,宸公子正在騷包兮兮的攬鏡自照,覺得自己真是怎麼看怎麼風度砰砰砰,怎麼看怎麼玉樹臨風啊!卻在此時冷不丁的毫無徵兆的打了個冷顫,好像是被什麼東東給惦記上了。

他忙轉頭四顧,卻四顧無人,伸手摸摸脖子,雞皮疙瘩竟然都冒出來了!

另一邊,某殿下雖萬分不願,但在郡主大人的冷氣之下,終於還是乖乖的上了馬車往皇宮去了。

皇上對於他的求見似乎很意外,召見之後也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盯著站在下方的君修染仔細打量了許久。

發現他臉色如常,神情如常,氣息如常,呼吸心跳都正常之後,才終於放了心。

“你現在這個時辰進宮,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君修染恭敬行禮,道:“稟父皇,兒臣有樣東西想要請你看看。”

說著,已伸手從懷裡拿出了那疊紙,雙手奉上。

君皇帝微訝,也沒有讓身旁太監代勞,自己伸手就接了過來,攤開隨意的看了一眼。

一眼,眉頭輕皺,有點點狐疑之色。第二眼,一抹了然之色。再仔細的看,他忽然眉頭一挑,眼睛猛然發亮。

“這圖紙你是從何得來的?”他甚至都沒有抬一下頭,只關注著攤開在面前的圖紙,動作也從剛才的隨意變得有了幾分小心。

君修染悠悠站在下方,眼珠兒一歪,施施然說道:“兒臣畫的。”

“嗯?”君皇帝聞言抬頭看他,又低頭看圖紙,再抬頭看向他,面上的神色促狹,似笑非笑的問道,“朕竟不知道,你的字跡何時變得這般清冷娟秀了。”

君修染卻沒有絲毫的驚詫意外之色,只低頭勾唇淺笑,說道:“父皇恕罪。”

看他這一副含情脈脈的表情,君皇帝的臉色更添了幾分驚訝,道:“這莫非出自恬恬之手?”

“父皇恕罪,恬恬不讓說。”

“……”你已經說了好麼!

君皇帝屈指在御案上輕輕的敲擊著,目光落在他身上若有所思,半餉與他的尊貴身份極不相符的詭秘一笑,道:“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