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親近我的無邪,反而有些躲躲閃閃。

“姐姐要給師傅療傷,流星不想打擾你休息。”清亮的大眼中閃出一絲渴望,兩隻手攪著衣服的下襬,似乎不知道該放哪。

“沒關係的,你想找我可以隨時來,陪我一起吃午飯怎麼樣?”我牽起他的手,感覺到他先是握緊旋即想鬆開,最後還是牢牢的牽住我的手。

他的眼睛一亮,又慢慢的搖搖頭,“我還是不想打擾您休息,我去照顧師傅。”

剛剛邁起腳步,我用力一拖拽回他的身體,“你師傅好得很,熙顧人也要自己吃飽不是麼?”

纖細的少年腳下不穩,跟蹌著仰倒,我眼明手快的一扶,才沒讓他摔倒。

他靠著我的肩頭,一言不發。

“怎麼了?摔哪了?”我上下打量著,不知道哪出了問題。

他低著頭,悶悶的搖了搖。

“那是怎麼了?”我想要抬起他的臉,他卻固執的低垂著,靠在我的肩頭,忽然猛的一撲,緊緊的抱著我,肩頭不停的聳動。

衣服瞬間有些暖暖的溼意,我內心一嘆,伸手輕拍著他的背。

慢慢的,無聲的哭泣變成了抽噎,他的肩頭聳動著,雙手緊緊的抱著我的腰,我只覺得一陣陣少年的甜香隨著他的抽泣打在我的頸項,撲入我的鼻端。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任他抱著,他這小小的抽泣比大聲的嚎啕更讓人揪心,記憶中,這是第三次了吧,他抱著我,把我當唯一的依靠,哭泣著。

“漂亮姐姐,你教我武功好不好?”他從我懷裡抬起頭,說話中帶著抽泣的聲音,重重的打了個嗝,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我扳起他的臉,仔細的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尖尖的下巴被我捧在手心中,彷彿精緻的琉璃,透明細潤,在我絲帕拂過時,微微的紅了。

“為什麼?”剛才那一扯,我已經很清楚,他沒有半分的武功底子,這樣纖細的人,是應該捧在手中細細呵護的,誰捨得讓他去吃練武的苦。

看那手掌細細的骨肉均勻,沒有一點疤痕,甚至連半點勞作過的痕跡都沒有,可見幽颺對他保護的有多好,跟隨在幽颺身邊卻沒有半分武功,只怕也是幽颺故意不教給他的吧。

他定定的望著我,眼圈一紅,慢慢的染上水霧,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妞姐,教我武功吧,我能吃苦的。”

“不許跪。”我臉一拉,氣勢勃然而發,他嚇的一縮,乖乖的站了起來。

猶記得當年,他也是這樣哭嗒嗒的求我買他,那時候的他還沾染著稚氣,現在的臉上已然多了幾分堅決,幾分隱忍。

“你師傅不教你武功,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你叫了他一聲師傅,我不能越俎代庖,這是對他的不尊重。”我嘆氣。

“不是的。”他急急的辯解,“師傅說他的武功不適合我,又不放心把我交給別人,可是我害怕,師傅為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受傷,我,我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一次又一次?光我看見的就有兩次,那沒看見的呢?

“為什麼會被人追殺?”從幽颺第一次的傷算來,前後也快兩年了,是什麼人不惜耗費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去追殺兩個這樣的人?

幽颺不敢回媚門,甚至不敢聯絡,一定也和這場事件有關,既然物件不是幽颺,那麼……我眼神一窒,看著流星。

會是他?這個如櫻花般脆弱的稚嫩少年?

他吸吸鼻子,“我從小在一個很多很多兄弟姐妹的家裡長大,因為我是最小的,所以也倍受母親的疼愛,隨著兄弟姐妹一個個的成年搬出門,母親身邊只剩下我一個,她總說,將來的,呃,家主之位一定是我的,因為我的兄弟姐妹沒有一個得到了,允許。”他邊想邊說,總似乎有些什麼隱藏,而我並沒有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