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並不指望拓跋奎能馬上投降,但至少,她今晚能讓他感到畏懼、感到絕望,為以後投降的想法產生奠定基礎。只要他肯投降,就可以使大晉和嶺北的萬千的生靈免遭塗炭,也能讓她的男人功成名就,風光還京,所以,他必須投降。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蒙奴的王城裡已經是一片寂靜,人們都進入了睡夢之中,只有王帳前的一百個蒙奴精兵,堅守在王帳前,保衛著大汗的安全。

采薇騎著騰挪跳躍的白毛虎,輕鬆的進入了蒙奴的王城,轉眼間到了大汗的帳前。

她的出現,讓大帳前計程車兵們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不知該不知該做何反應。小山般的白毛巨虎,英氣逼人的美貌少女,在月光下,一人一虎以絕對凌人的姿態出現在他們面前,形成了以為唯美而又詭異的畫面。

“去,告訴你們的大汗,就說有人想見他!”

采薇從虎背上跳了下來,冷傲的對那些呆滯在那裡計程車兵們說。

這時,一個聽得懂大晉話計程車兵反應過來,戰戰兢兢的向王帳跑去。

見狀,采薇心裡不厚道的笑了,她終於親身體驗了一次狐假虎威的真正含義。若是這會兒她的身邊兒沒有白毛虎,哪裡會有人替她進去通報,又哪會安全的站在這兒對這些蒙奴計程車兵們發號施令,只怕早就被拿住打個半死了!

那些蒙奴士兵雖然對白毛虎心存畏懼,但畢竟是大汗親自挑選出來的勇士,猛虎立在大汗的王帳前,對大汗的安全構成了威脅,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拿著彎刀,對著白毛虎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那報信的蒙奴侍衛進去不久,就出來了,神情複雜的對采薇說:“大汗請姑娘進去,但這這隻老虎不能進去。”

采薇頷首笑道:“好說,說完,拍拍白毛虎的頭,跟著那蒙奴計程車兵竟王帳去了。”

蒙奴大汗的王帳,寬敞通亮,富麗堂皇,花案繁瑣的波斯的地毯,純金打製的枝形燭臺,重重疊疊的帳幔,無一步彰顯出大汗的尊貴地位。

采薇跟著那蒙奴侍衛,一直走到了王帳的裡面,終於見到了久聞大名的蒙奴可汗拓跋奎。

此時,拓跋奎已經穿戴好,他穿著色彩繁複的蒙奴長袍,頭上的墨髮隨意的灑在背後,這會兒正坐在案子後面的羊毛坐毯上,目光復雜的盯著她。

拓跋奎三十歲不到的年紀,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濃濃的眉毛下,一雙晶亮的眼睛裡除了陰鷙,還有一些複雜的目光。

迎著那道複雜的目光,采薇緩步走過去,風輕雲淡的笑道:“小女夤夜來訪,擾了大汗清夢,還望大汗大人大量,饒了小女不請自來之罪。”

拓跋奎可沒有興致跟她說這些閒話,冷森森的說:“你是什麼人?緣何擅闖我王帳?”

采薇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打扮,笑道:“您也看到了,我是大晉人,至於我為何而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疾不徐的在一張厚厚的座毯上坐了下來,接著道:“我是來勸大汗對大晉降表稱臣的。”

她的神色嚴肅、認真,看不出半點兒揶揄之色,但確然對面的蒙奴大汗怒了。

在蒙奴,女子的地位比大晉女子的地位還要低,只比牛羊好那麼一點點,因此,當一個卑賤的大晉女人來跟他談投降之事,簡直是對他的羞辱。

“你們大晉難道沒有人了嗎?要一個女人來跟本汗談國事?”

采薇涼涼的說:“大晉國民數千萬,只一州的百姓,就足以抵上蒙奴全族之數,何來大晉無人只說?之所以是我來,是因為——大晉民眾雖多,卻唯有我有本事能隨時取大汗性命!”

說完,定定的看著拓跋奎,清澈的眼神中帶著點點陰冷。

拓跋奎被她這麼一說,頓時面有怒色,一雙大掌撐著案子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