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離得這麼近,更不喜歡別人隨便動他的東西,不過,儘管他滿心不高興,還是勉為其難的回答了一句。

“跳棋!”

“哦?跳……棋?我怎麼從沒聽過這世上還有跳棋?跳棋怎麼玩兒的,好不好玩?”

莫子期終於受不了她的聒噪了,他一把奪回自己的那顆棋子,放在了棋盒裡,嘴巴惡毒的說:“你有那份心思還是多想想怎麼對付莫子離的小妾吧,當心被一個小妾踢下馬去,做了下堂婦!”

說著,拿了棋盒兒轉身離去。

望著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翠紋生氣的說:“這個期公子嘴巴怎麼這麼毒?虧得咱們少夫人還叫他一聲表哥呢,真是豈有此理!”

翠縷急忙瞪了翠紋一眼,陪著笑對湘雲說:“少夫人別生氣,期公子就是這樣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別跟他一般見識,不生氣啊。”

湘雲苦笑道:“我生什麼氣?他說的本來就是實話,看來,闔宅都知道咱們秋爽齋這點兒破事兒了,哎…。”

……

秋雨綿長,從湘雲主僕幾個躲進亭子,一直淅淅瀝瀝的下到天黑,才漸漸的停下來,雨停後,湘雲帶著翠紋翠縷,順著來時的路,向秋爽齋走去。

走進秋爽齋,沒等進院兒,忽然聽到一陣沉悶的的聲音,“噗、噗、噗、噗”的,聽節奏像是擊打在什麼東西似的,在黯淡的夜色中分外分明,湘雲聽著,忽然一個激靈,撒腿向院子跑去。

院子裡,謝嬤嬤被堵了嘴,綁在春凳上,兩個小廝正掄圓了膀子在對她進行杖責,可憐的嬤嬤不知被打了多久,由腰至脛,已經鮮紅一片,地上,是一大灘流下來的鮮紅血跡。

“住手——住手——”

湘雲歇斯底里的喊叫著衝過去,狠命的推開了正在行刑的小廝,撲到了謝嬤嬤的身邊,一把扯去她口中的帕子,顫聲道:“……奶孃…。您……怎麼樣了……”

春凳上,謝嬤嬤面如白紙,雙目緊閉,一點兒回應都沒有,眼見得是沒了氣息。翠縷和翠紋見到謝嬤嬤的慘狀,都悲憤不已,哽咽著上前,解開了綁在謝嬤嬤身上的繩索。

“奶孃……您說話啊…。您別嚇唬我……”湘雲顫抖著,捧住了謝嬤嬤那張已經沒有了血色的臉,小聲的呼喚著。

翠縷哽咽道:“少夫人,嬤嬤她……已經去了…。”

“你胡說!”

你胡說!”

湘雲怒道:“嬤嬤說過她要陪我一輩子,將來還給我帶孩子的,帶孫子的,怎麼會死呢?”說著,她抱住了謝嬤嬤的溼漉漉的身子,將臉貼在她的身上,柔聲道:“嬤嬤,您別怕,雲兒來了,雲兒不會讓別人欺負您的,您忍忍,雲兒去給您找太醫,找最好的太醫,一定醫好您……太醫,快,快去找太醫……”

她大叫著,翠縷哭道:“少夫人,嬤嬤她真的已經去了,不行您摸,她已經…。沒氣了,脈搏也……沒有了…。”

“不——”

湘雲嘶喊著,大哭起來,像她小時候一樣肆無忌憚的哭嚎著,只是,她小的時候,每次這樣哭嚎時,謝嬤嬤都會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裡,變著法的哄她高興。

那時的她,純真幼稚,腦子裡還沒有尊卑之分,一直以為謝嬤嬤才是她最親最近的人。

因為從她懂事起,都是嬤嬤帶著她睡覺,每天晚上給她講好聽的故事,早上給她梳小辮子,哄她吃東西、疼她、寵她、愛她,孃親雖然也愛她,但更愛的是她的哥哥和弟弟,彷彿只有兒子才是她的頂梁骨似的,對於這個女兒,她只是儘自己坐母親的義務,給她好吃的,好穿的,卻並未在她身上花費多少心思。

她小的時候身子骨差,經常生病,每次生病時,母親只是來看看她而已,是謝嬤嬤卻,她衣不解帶的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