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大約都回去了,便說:“我見那鄭府尹被你踢折了好幾根肋骨,不曉得會不會有生命的安危呢。”

南宮逸幫她夾了一塊兒魚,說:“朕便是按照要他性命的氣力下的腳,雖不至於立刻就死,但他斷掉的肋骨已經扎到了他的五臟六腑上,他的內臟受了傷,挨不了兩日便會一命嗚呼的!”

采薇把男人夾到她碗中的魚放進嘴裡,邊嚼邊說:“他雖然雖兒子溺愛了點兒,但好像罪不至死吧,而且你還是用這種方法置人於死地,是不是有點兒太殘忍了?”

南宮逸說:“昏官誤國,他連自己的兒子都教育不好,又拿什麼去教化百姓?讓他這種自私狹隘之人做一州的府尹,真真是害人不淺也,也不知他任府尹以來,做下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如今讓他這麼死了,朕還覺得便宜了他呢!”

采薇聽了,沒有吭聲,低下頭繼續吃飯了。

對於鄭府尹的事兒,她並沒有多在意,上樑不正下樑歪,他的兒子是那一副德行,料想他也好不到哪去。既然南宮逸執意讓他去死,那就讓他去死吧。。。。。。

晚上,天徹底的黑了下來,采薇和南宮逸出了空間,騎著白毛虎,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輕拂的夜風下,嫋嫋的琴音隔著夜風傳了出來。

鮮卑國的皇宮裡

賀蘭昊坐在轎攆上,隱約的聽到了那動人的天籟之音,時而琴音高聳如雲瑟音低沉如呢語;時而琴音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瑟音沉穩如松颯崖,時而瑟音激揚,時而琴音空濛。。。。。。琴與瑟時分時合,合時流暢如江河入大海,分時靈動如淺溪分石。

“停——”

他一抬手,轎子停住了,掌事太監上前,小心的問:“陛下,您有何吩咐?”

“去查查,是誰在彈琴?”

“是!”

掌事太監剛退下去,又像想到什麼了似的,轉身說:“陛下,那您今晚還去不去漢月宮了。。。。。。”

賀蘭昊閉著眼,沒有說話,俊臉上卻因為被打斷了聽琴而略顯怒意。

掌事太監不敢再多嘴,急忙匆匆的去打聽了。

儘管他收了漢娜姑娘豐厚的賄賂,儘管他也答應替漢娜姑娘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但眼瞅著陛下不高興了,他還是明智的閉住了嘴,銀子雖好,但他斷不會為了幾百兩銀子觸動陛下的逆鱗,若是命都沒有了,要銀子又有什麼用呢?

漢娜在自己的宮裡,望眼欲穿的等了一天,最後等來的訊息,卻是陛下去了王后的宮裡。

據探信兒的人回報說,陛下已經乘著轎攆往她的宮裡來了,但在經過王后的寢宮時,忽然聽到王后彈琴的聲音,陛下被打動了,便轉了方向,去了王后的宮裡。

漢娜得知這個訊息,氣得歇斯底里的發作了一場,砸碎了不少精美的瓷器,連近前伺候的人也跟著遭了殃,被她尋出了不是,打了個半死。。。。。。

賀蘭昊趕到朝瑰的宮裡時,宮女們見了他,剛要行禮,卻被他一個噤聲的動作止住了,他不想破壞掉如此美妙的琴音,故而,自己也放輕了腳步,輕輕的走了進去。

裡間,朝瑰穿著一件月白色的廣袖長袍坐在窗前撫琴,她的身上不帶一件配飾,臉上也未上妝,烏黑的秀髮並未挽髻,只隨意的披散在背後,如一匹光滑的綢緞般,泛著烏黑的光澤,襯著她那張白皙如玉的小臉兒,美得如夢幻一般。

此時,她正撥弄著琴絃,低聲吟唱著一首意境極美的曲子。她的嗓音空靈婉轉,帶著某種不可思議的穿透力,彷彿來自於天上的天籟之音一般,直唱到了他的心底,只聽了一句,便讓他入了迷。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