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會有辦法交到這麼一個讓人驚豔的女朋友?看來公司那群女人要心碎了。”李樵打量著那對吸引了所有在場人士目光的俊男美女,嘖聲說道,殊不知在他眼前已有一顆心碎。

好美的女人,即使她看了時咪咪十年,也就是說看慣了美女,仍然不得不承認她好美,站在他身邊好相配。

原來俊男配美女就是這麼一回事:原來他堅持要保密他們的戀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原來他可以在與她交往,甚至於與她發生關係後,仍對她大吼大叫就是這麼一回事;原來他早有女朋友;原來他與她交往只是為了打發一時的無聊;原來她常告訴自己不喜歡他是騙人的,因為她現在的心,好痛……好痛。

“喂,你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哭起……”李樵倏然住口,然後驚異的瞠大雙眼。“老天!”他低撥出聲,來回的看著有美女相伴的協理與她,驚愕的領悟。“原來你真的喜歡協理。”

喜歡他?不,她討厭他!像他這麼一個惡劣、混蛋,隨意玩弄女人感情的惡棍,她最討厭了,她討厭他!好討厭他!

“呂姿嫈你別哭,大家都在看你了。”

事實上是看他們,而且他們的眼光多數都還對他有惡意,好像在責怪他把自己的女朋友弄哭,但天地良心,她哭根本就與他無關,而且她也不是他的女朋友,這些人怎麼可以光一眼就妄下定論呢?李樵覺得自己真倒楣。

呂姿嫈根本就遏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她討厭他、討厭他,但是為什麼她的眼淚停不住?他根本就不值得她傷心,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別哭了,我送你回家吧。”看著仍是泣不成聲的她,李樵輕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對她說:“你應該知道,以協理的條件,他是有本錢眼光高時,至於我們這些平民百侄,眼光最好是放在同是平民百姓的人身上。”說完,伸手招來服務生結帳後,扶著仍然哭不可抑的她離去。

他們誰也沒注意到當他們的視線範圍脫離了祁燁之後,祁燁立刻抬起頭將目光定在他們倆身上,尤其是那個肩膀一抖一抖的身影上,眉頭慢慢、慢慢地緊蹙了起來。

光線明亮的穿過紗窗,照進安靜的房內。

呂姿嫈睜開痠痛的雙眼,呆愣的瞪著陌生的房間半晌,這才想起這裡是咪咪家的客房,她昨晚哭著要李樵送她到這兒的。

想起昨晚,本以為早已流盡的淚水竟又決堤而出,加深了雙眼傳來的痠痛感。

她怎麼會愛上他呢?她到底是在何時丟了心,愛上他的呢?她怎麼都不知道?

他對她沒一點好,除了會吼她,指責她工作不力之外,他對她的態度甚至於連李樵都不如,那麼她究竟又是怎麼愛上他的?

排除他在上班時對她的嚴厲態度,她喜歡他俊挺的外表,喜歡他臨危不亂,遇到問題仍能有條不紊的處事能力與自信,但最喜歡的,卻是他在與她獨處時,總愛在嘴角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傾聽她滔滔不絕的哈啦,卻毫無一絲不耐的樣子。

她真是笨,明知道自己不是個隨便的人,既會將處子之身保持了三十年,就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隨便和人上床的事,會做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她對那人絕對有特殊的感情存在,而喜歡太薄弱,唯一的理由就只剩下愛。

她愛他,她竟然愛他。

多麼不可思議,也多麼的可笑,他只把她當成了一場遊戲,而她卻愛上了他。

嗚嗚……她怎麼會這麼笨呢?

“老天,你不要一早醒來又開始哭好不好?”推開房門聽見房內的低泣聲,時咪咪無奈的低喊道。

作夢都沒想過,向來樂天知命,活像只該活在樹校頂上吱吱喳喳、無憂無慮的麻雀的哈啦妹,竟也會有哭得淅瀝嘩啦的一天,所以那個害她哭成這樣的男人,除了該死之外,更該獲頒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