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遊園驚夢,最重要的不是愛著的時候有多甜蜜,而是夢醒後日子還能過下去,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幸福,無非就是笑著睡、笑著醒。如果時光能夠定格在這一刻,那麼全世界,蘇修堯最幸福。

“死鬼!”

蕭可笑,騰出一隻手掐他的脖子,蘇修堯哪裡肯依,一個鯉魚打挺便把她壓在身下,這會兒兩隻手臂撐在蕭可的身側,臉上的笑容比妓/院的嫖/客還要猥瑣。蕭可這會兒被她困在懷裡,卻是臉不紅心不跳,伸出一隻手指戳戳他的胸膛道:“我以為你至少會浪漫一下什麼的,沒想到你TM果然還是隻知道發情的禽獸,切——”

還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蘇修堯這會兒被她唾棄居然笑得更加邪惡,靠近了那人的耳朵笑道:“我以為你至少會矜持一點呢,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加……熱情吶。”

他撥出的熱氣悉數噴灑在蕭可的耳窩處,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這會兒被他一撩撥,登時紅了一張小臉,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臉上道:“去,滾一邊去!”

溫香軟玉在懷,豈有坐懷不亂的道理?蘇修堯身上實在沒有一點柳下惠的優良品質,這會兒更是色兮兮的笑:“娘子累了吧?需不需要為夫給你來個晨間運動什麼的慰勞一下?”

蕭可暗自翻白眼,一手撐著他的胸膛道:“你果斷的給老孃滾下去!要不老孃今天就把你的命根子給擰下來!”

蘇修堯還是笑,聞言臉色卻是一絲懼色也無,這會兒靠的更近道:”娘子,怎麼火氣這麼大?難不成是為夫昨晚沒伺候好?”

蕭可這邊還未答話,肚子就已經背叛了她,事前給出了答案。那“咕咕”兩聲叫的著實響亮,兩個人皆是愣了一秒鐘,隨即一個恨不得鑽進地縫裡羞憤欲死,另一個,則是忍笑忍到內傷,差點七竅流血。

蘇修堯深深吸了兩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從懷裡扒拉出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長臂一撈把人摟近懷裡道:“娘子餓了就明說嘛……”

蕭可瞪他,擰著他胳膊內側的嫩肉憤恨的道:“你給我閉嘴!”

“還怕為夫不管飯麼?”

”你還說!”

蘇修堯嗤笑,這會兒徑自起身,又給她掖好被角笑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管飽!”

管飽?

管飽!

蕭可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會兒把頭埋進被子裡,不理他。她難得有如此小女兒似的嬌憨之態,蘇修堯這會兒玩性大起,俯身把她扒拉出被子,誰知那人拽的死死地,死活不出來。這樣幼稚的把戲,兩個人卻是樂此不疲。

“被子爭奪大戰”最終還是以蕭可的最後勝利告終,蘇修堯顧忌著怕她餓壞了,終於還是放棄,暗自嘆了口氣說:“真是拿你沒辦法!”

那語氣滿帶著寵溺,蕭可聽得心神一晃,主動鑽出被子向著廚房的方向,弱弱的喊了一句:“我想吃海鮮麵。”

廚房裡某個正準備圍上圍裙的男人聞言,輕輕扯著嘴角,一早上都再沒有放下里。

看吧,蘇修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記得的。

☆、第二十一章 墜谷

一室的靜默。

煤氣爐的藍色火苗“滋滋”的燒著,透過透明的玻璃鍋蓋可以看到微微冒著泡泡的熱水翻滾著,圍著藍格子圍裙的男人正一手按在板子上切著蔥花,刀片下落,“噹噹”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悅耳。

大概正是因為這是一天中最好的時候,太陽緩緩爬向正南邊的時候,陽光明媚非凡,此時透過窗戶灑進來更顯柔和純淨,照在廚房內每一個白瓷盤子上都泛著晶亮的光芒,蕭可靠在廚房的門框上靜靜的看著男人忙碌的背影,恍惚間竟然聞到一股家的味道。

那一年好像是她十六歲的時候吧?父親常年在外忙工作,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