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出現的猶豫之色頓時惱了,走上前劈手奪過那丫環手中的盒子提高了聲量呵斥道:“怎著?你還怕我會拿毒藥給央弟吃不成?”

佳期張嘴剛想要說不是,她身後卻響起了一陣銀鈴似的笑聲:“哎喲,我說這個誰,我家二姐姐可是最為央弟著想的,平日裡吃齋唸佛求央弟身體早日康復,還時常到處打聽有沒有什麼治療氣喘最有效的方子,簡直比央弟的親孃還上心的。你快快接著這丹藥吧,免得傷了我家二姐姐的心呢。”

迷花聞言頓時氣的俏臉煞白,拿著盒子的素白小手也因為太過**而飆上了青筋。佳期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正是站在下首位置的一個嬌俏甜美的姑娘,她身後還站著一個柔弱的婦人和一個年紀尚小的女孩。

“花楹,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迷花的聲音聽著愈發冰冷,佳期還是第一次體驗到書裡寫的“被聲音凍傷”的感覺,人差點沒忍住打個寒顫。

那被稱作花楹的俏麗女子臉上滿是笑意的衝佳期抬了抬下巴:“我這不是幫著二姐姐勸這小姑娘趕緊收下你苦心為央弟收集來的名貴丹藥麼?二姐姐怎的這般不識好人心?”

迷花氣的渾身發抖,舉起手就要將手中的盒子摜到地上,佳期眼看偽和諧的場面就要破局,心裡不由得暗暗叫苦,但她還是眼明手快的趕緊撲上去一把抓住了那個盒子的另外一端急道:“對不起對不起,佳期駑鈍,剛才沒反應過來。多謝二小姐的關心,我一定將這丹藥帶給少官,有勞二小姐您費心了。”她說著順勢接下了迷花手中的盒子緊緊抱在懷裡,然後又轉身向身後的俏麗少女施禮道:“佳期向花楹小姐問好。”

那婆子也是個圓熟的人,見佳期偷偷給她打眼色,她立即福至心靈的走到那三人面前介紹道:“這是四姨奶奶和花楹四小姐小姐、花箬五小姐。”

“佳期見過四姨奶奶、花楹小姐、花箬小姐。”偷偷抹了把冷汗,佳期走前兩步衝她們三人福了一福。

那花楹小姐上下打量了佳期一遍,眼中多了些興味,她擺擺手笑道:“你可是我們央弟的媳婦兒,弄不好以後可還是我們衛家的當家祖母,可不要給我行這麼大的禮,我怕我無福消受哩。”

佳期被她夾槍帶棒的一番話噎的差點說不出話來,看來這花楹小姐可真是個嘴上不饒人的厲害角色。她只能吶吶的乾笑兩聲低下頭研究著手上捧著的檀木小盒子,實在找不出什麼話來搪塞花楹。

“唉,佳期妹妹一直看著二姐姐給的盒子是不是暗示我這當姐姐的沒什麼見面禮送你呀?呵呵,怎麼會呢?來,三姐姐可是親手打了兩個瓔珞結給你和央弟的,小玩意兒不值什麼錢,妹妹可千萬不要嫌棄喲。”花楹說著將兩個類似於中國結的結墜放在了迷花的盒子上,手工很是精巧,而且上邊鑲著好些成色看起來很好的玉珠和溫潤七彩的不知名小石頭,如果放在現代,這肯定不是什麼不值什麼錢的小玩意兒,就是依照佳期當了月餘古人的經驗看來,這也不是尋常百姓家能佩戴的起的東西。

“花楹小姐的手真是巧,佳期多謝花楹小姐的瓔珞結。”佳期一併收下了,又深深行了個禮表示謝意,那婆子就繼續帶著她往靠近門口的地方走去了——門口兩邊還各站著三個身穿月白儒衫的少年,每個看起來都斯文有禮、儒雅溫和,氣質倒不像是下人的樣子。

“少奶奶,這幾位是宗家旁系的幾位少官,”那婆子帶著佳期站定在最右邊那個看起來最年長的少年面前,“這位是二爺家的衛嘉少官。”

佳期條件反射的想要行禮,但是一直緊隨在她身後的芸兒此時卻牢牢地拉住了她,果然那個衛嘉走上前了一步深施一禮道:“奉孝(==,某綿是郭嘉控~哇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