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野狼,野狼群來了……”

“駕,駕,快跑,快跑啊……”

身後,小隊匈奴兵亂作了一團,馬跳,人叫,亂如一鍋粥。

“嗷嗚……”群狼呼嘯而來,殺氣騰騰。

藍天白雲下,灰色覆蓋些許草原。

縱馬如飛,琉月和歐陽于飛縱馬上得前方高坡,兩人齊齊朝後看了一眼。

他們身後,青碧的草原上。

只有那灰色在跳躍,在奔騰,在咆哮。

那點點千餘匈奴小兵,連個影都看不見。

轉頭,對視,一言不發,跑。

琉月和歐陽于飛很有志一同的二話不說,朝前就跑了。

碧藍的青天下,群狼呼嘯成團。

呼哧呼哧,一氣跑出三十多里,琉月和歐陽于飛才停了下來。

“有馬就是好。”歐陽于飛拍拍馬脖子,取過搶來的飲水,仰頭就是一口,爽。

琉月則比歐陽于飛還快的又是喝水,又是吃乾糧。

全是從那些匈奴兵手中順來的。

餓死人了,一天一夜沒吃東西。

出來後被狼追的只吃了點草根,急需體力。

一口飲盡手中的飲水,歐陽于飛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緊接著雙眉一揚,嘴角勾勒出大大的笑容:“哈哈,漂亮,真不錯。”

“挺有表演的天分。”琉月插了一句嘴。

“多謝誇獎。”歐陽于飛笑眯眯的,挺高興。

這麼不費吹灰之力,手指頭都不動一下,就搶了馬,把兩個敵人摻和到一起,高興。

動腦筋和動手,瞧瞧,代價就是不一樣。

放縱著坐下的馬匹慢慢的行走,歐陽于飛邊吃乾糧邊道:“這一下不用跟著我們了吧,給它們找了那麼多吃的,氣味也混雜了。”

“難說。”琉月冷冰冰的扔下兩個字。

確實難說,她是比較瞭解狼的習性,但是她不是狼,誰知道。

歐陽于飛聽言笑了笑,琉月既然說難說,那麼野狼群就極有可能不會在追來了。

抬頭看了眼天空,判斷了一下方位。

歐陽于飛收斂了臉上的微笑,看著琉月正色道:“我們掉頭回去看看那黑土地?”

這地方是他心中的刺。

從來沒失敗的,在那裡栽了個大跟頭,差點把命賠上。

實在容不得他不惦記。

琉月仰頭看了一眼天,微微沉吟了一瞬間。

雖然他們跑的慌亂,不過大致的方位她還是能夠辨認的出來。

她也確實很想去細看那裡。

“繞方向走。”短暫的沉吟後,琉月沉聲道。

掉頭回去,不,誰知道狼群還在不在後面。

他們繞個方向走,總不會碰上它們。

“好,那就走那個方……”

“嗷嗚……”歐陽于飛的話還沒說完,遠處一聲狼嚎衝破天際,浩浩蕩蕩而來。

臉沉如水,琉月眯了眯眼。

歐陽于飛伸手摸著額頭,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天,誰能告訴我,它們到底是怎麼辨別出來我們沒死?到底有多記仇?”

“比你記仇。”琉月沉著臉。

狼對殺害它們的人,也不知道是遺傳還是天性,那真的是完全不會錯認,不死不休。

聽著琉月的話,歐陽于飛嘴角抽了抽。

“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就一直在這草原上跑?”

歐陽于飛望了眼眼前廣闊的草原,黑線,這要何時是個頭啊。

琉月聽著歐陽于飛的話,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那雙冰冷的眼,看著前方的青碧草原,厲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