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知道雲召的面色不對,太不對了。

“再也沒有我們的用武之地,我們再也無用了。”

極緩,極緩的抬頭,雲召面朝青天,男兒淚瞬間狂飆滿面,淚溼衣襟。

“我雪聖國幾百年的基業,今日毀於一旦,毀於一旦啊……”

淒厲的長嚎,撕破空氣,綿延而上九霄。

隨著那簾卷秋風,傳遍整個雪聖國大地。

幾十萬大軍,盡皆愕然。

料峭秋風,寒慄刺骨。

一輪紅日掛於頭頂蒼穹,金光四射。

然而,卻沒有任何的溫度,沒有一絲的暖意。

那麼寒冷,那麼刺骨。

率眾而歸,幾十萬兵士跟著雲召一起回了雪聖國的都城。

然而,那都城外兵馬威嚴,流川,慕容無敵,早已經等候在了這裡。

所有的要塞都已經被佔領。

所有的地方,都已經屬上了天辰的旗幟。

兩軍對持,天辰兵馬雄壯,雪聖區區二十多萬,豈是天辰四十萬大軍對手。

雲召看著眼前的兵馬威武,臉色很淡。

淡的看不出來任何的表情。

臉色很沉。

沉的看不出來任何的驚恐。

天辰為首的慕容無敵和流川,沒有衝上來交鋒。

只是在雪聖國並的驚慌中,分開了一條直線,為雲召讓開隊伍。

為首的慕容無敵和流川,齊齊回頭,示意雲召,請。

“殿下,我們……”

揮手打斷身邊副將的話語,雲召制止了身後兵馬的跟隨,縱馬緩緩的朝那為他分開的道路而去。

慕容無敵落後雲召一步,伴隨著雲召朝雪聖國都城而去。

很恭敬,很溫和。

進入雪聖國都城。

雲召抬頭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城牆上,還是雪聖國的旗幟,軒轅澈沒把它取下來換上天辰的旗幟。

雲召見此微微垂下眼,什麼話也沒說,直接縱馬朝城內走去。

身後,慕容無敵沒有在跟,悄悄退下,任由雲召一個人進入。

沒有人看守雲召,也沒有人押解他。

只讓他一個人慢慢的走。

沿途,那城還是那城,那路還是那路。

沒有激烈戰火波動過的痕跡。

沒有浴血奮戰的你死我活。

很平靜,彷彿還是那麼一回事。

彷彿,什麼都沒有改變。

但是,雲召知道,一切已經變了,變了。

這雪聖國的天,已經換了。

皇宮巍峨,漢白玉從宮門口鋪墊開來,蜿蜒而向裡面。

高聳的亭臺樓閣鋪成開來。

精美絕倫,高貴,厚重,充滿了大氣。

充滿了雪聖國幾百年的輝煌,和那份傲視中原西面霸主的威嚴。

那是一個幾百年才能累積的氣勢。

從來沒這麼注意的看過自己的宮殿。

這樣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看這個屬於自己的宮殿。

原來,它不僅美,更是幾十代人累積起來的結晶。

雲召一步一步走在那漢白玉鋪成的大道上。

背挺的筆直,頭昂的高揚。

一身黑紅色盔甲,勾勒出的是一個堅韌不屈的靈魂。

沿途,宮殿裡的奴僕太監都沒有換人。

此時,看著雲召一步一步走來。

不由一個個都靜靜的跪了下去,對著雲召深深的跪拜。

從跪拜的人群中走過去,雲召頭也沒回。

雪聖國正殿。

那高高的九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