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蕭點點頭,起身拿了個小勺子,拔開蓋子,從竹罐裡舀出一小勺遞到剴明王嘴邊。

剴明王張開嘴巴,把勺子裡的酸仁薄荷膏吃到嘴裡。

他眯起眼睛,慢慢的吞嚥,鈺蕭則在旁邊緊張地看著。

突然,剴明王睜開那有點發光的眼睛,對鈺蕭道:“王兒,這什麼膏,絕對有效果。

這麼多的太醫沒一副藥是這個味的,現在喉嚨真舒服。”

鈺蕭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看著剴明王開心的樣子,覺得自己這次的崇宇國之行雖然吃了點苦,但非常值得。

忽然,鈺蕭想到了什麼問剴明王:“父王,您這幾天一直派人去我府上找我嗎?”

剴明王搖搖頭道:“我讓忻示去找過你一次,你府上說你出去了,那也沒再找。

哎,是那天卓王后叫人去你府上,叫你一起來商量過年的事。

可能看你不在,就每天派人去找你。

哎,她就這性格。”

鈺蕭聽後也沒多說什麼,就哦了一聲。

隨後剴明王讓鈺蕭說說去崇宇國的事。

鈺蕭也沒詳細說,就輕描淡寫地講了一遍,說是透過朋友介紹搞到了花玉梨,這酸仁薄荷膏也是這個朋友送的。

剴明王滿臉欣慰地看著鈺蕭道:“有機會我一定要認識你這位朋友,要好好的謝謝他。”

晚上剴明王還留鈺蕭在養心殿用膳,鈺蕭見父王今天胃口極好,也甚是欣慰。

旁邊服侍的忻示開心地和鈺蕭道:“二殿下,自從王上咳嗽後,今天是這麼長日子來胃口最好的一天。

希望王上天天如此,萬壽無疆!”

晚上鈺蕭從宮裡回來,就早早的到臥房關上門休息。

實際上他並沒有休息,而是瞬移的去了無涯老人住處。

黔緇國北後山的山頭上。

鈺蕭一閃走進一個山洞。

進了山洞,前行片刻,迎面一排五六間對稱的房子。

鈺蕭到了中間的房間門口。

“是徒兒嗎?”裡面傳出無涯老人的聲音。

鈺蕭一閃進了房間,還是一身黑色夜行衣。

他向無涯老人行禮:“徒兒拜見師尊,這些天徒兒沒在身邊,師尊可好?”

無涯老人手撫長鬚,一臉和藹的笑臉道:“為師很好,只是惦記徒兒,倒是你不怎麼好吧!”

鈺蕭一驚,真是什麼也逃不過師尊的眼睛。

他和無涯老人實話實說:“徒兒身在外,心裡也甚是惦記師尊。嗯......徒兒挺好的。”

無涯老人道:“鈺兒近身來。”

鈺蕭聽話地走到無涯老人身邊。

無涯老人伸手就幫鈺蕭把脈,把了會兒,眉頭微皺道:“你受過重創?”

只見無涯老人手這裡捏捏鈺蕭肩膀,那裡摸一下鈺蕭背。

自言自語道:“奇怪了,你是受過重創,可怎麼沒有傷口!”

邊說邊搖頭,看著鈺蕭又道:“你這些天的日夜兼程,沒休息好,真氣有點弱,接下去要好好調養氣息。”

鈺蕭覺得很奇怪,明明自己已經痊癒,為何師尊會知道。

就在鈺蕭猶豫的時候,無涯老人又開口道:“鈺兒,把崇宇國的情況和為師講講。”

這下沒法隱瞞了,鈺蕭只能一五一十地向無涯老人講述:“師尊,我在崇宇國碰到了天機老人的徒兒,也是天機老人認的孫女。”

“哦,老哥可好?”無涯老人語氣裡顯得有些急切。

鈺蕭沉默了一下低聲道:“天機老人已駕鶴西去。”

無涯老人一聽明顯的人搖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