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皇子顧修賦春風得意,整日走路都帶風。

“六皇子不成用了,太子殿下大勢已去,這下一位儲君,只能是三皇子了。”

顧修賦聽著下人的恭維心中得意,卻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父皇舉棋不定,我便幫幫他,召集舊部,明日起,全部上書陳詞廢太子,聲勢浩大,民心所向,我就不信父皇不廢了他。”

果真從第二天起,早朝上關於廢太子的聲勢就大了許多,朝臣們拿著六皇子摔斷腿的事情大肆批判,洐帝表面為難,實則在自己的寢居里,連廢太子的詔書都已經擬好了。

謝瑤在西山找了三日的證據無果,這日一回去,上林苑就發生了新的大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關於顧修惇摔斷腿的事情還沒找到確鑿的證據,一轉眼他又在自己的寢宮裡查出了喝的湯藥有毒。

試毒的小太監當時就倒地身亡,顧修惇嚇得暈了過去,太醫忙得人仰馬翻,忙活了半日才把六皇子一條命撿了回來。

洐帝到了寢宮,瞧了一眼六皇子半死不活的樣子,登時就大怒。

“將太子帶過來!”

太醫查驗湯藥中的毒並非大盛所有,此毒系出邊地一帶,而皇宮上下,能接觸到這種毒的,只有先皇后娘娘,還有如今為太子殿下診治的馮醫仙。

太醫查驗過後的所有證據直指太子,洐帝一邊心疼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兒子,一邊又大怒。

群臣站在下面,面面相覷各懷鬼胎。

此次證據確鑿,若真證實了是太子所為,那前面玉佩的事情自也不必再找證據,謀害兄弟的罪名扣下來,別說是儲君,只怕以後能不能留在皇室還不好說。

一片死寂中,顧長澤獨身緩步走了進來。

謝瑤站在一側提心吊膽,看著他身形單薄地上前,還沒跪穩,臺上的洐帝就大步流星地走下來,拿著手中的木尺就打向了他後背。

“噗哧——”

顧長澤跪得筆直的腰身彎了一下,猛地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朕的好太子,你就這般迫不及待地想殺害手足死無對證,好保全你的太子位嗎?

你信不信朕現在就擬旨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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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廢太子話落,整個寢殿鴉雀無聲。

謝瑤心幾乎要跳出來,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想去扶他,又被青玉顫著手拽了回去。

顧長澤緩緩直起身子,那雙如琉璃美玉一般的眸子泛出清灰的光。

“兒臣不知父皇此言何意?”

“你不知?你躲在自己院子裡,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卻沒想到太醫院的院判與你母后一樣同出邊地,一眼就識破了這毒,整個大盛除了你,還有誰懂這些?”

洐帝毫不留情地將太醫手中的那包藥摔了下去。

“父皇已將兒臣禁足院中,外面足有數百名御林軍守著,如何出去?

玉佩之事已是多日未定,如今毒藥若再次草草了之,儘管兒臣信服父皇,心中也難免傷懷,但請父皇明查。”

一番懇切的話落,顧長澤俯身叩下去。

臺下有臣子看著顧長澤如此傷重又真切的樣子,難免不忍開始進言。

“皇上,雖說您心疼六皇子,但毒藥一事還未有證據,儲君乃國之社稷根基,實在不該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