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掌,穩穩地撲殺他的銳氣,叫他有力氣沒地方使。

費因斯今天看起來頗有興致,很難得看到他眉眼都全無防備的模樣,這種略顯得純粹招搖的魅力,結合眼底沉靜的笑意看起來有些晃眼。

「我明天要去水牛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才不要嘞。」陳僅攤開雙臂架起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懶洋洋道,「又不是上班族大學生,隨時風花雪月隨叫隨到啊?你想要那樣的,就別找我。」

「那週末跟我出席弗薩的生日宴,總賞臉吧?」

「你那麼多女伴,我在旁邊多突兀啊,別管我了,我自己會去。下面人削尖腦袋要去巴結權貴呢,我哪裡捨得不到場。」

費因斯就這麼看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眼裡的寵溺滿溢,也不搭腔,就這麼坐著看他。陳僅背上嗖地一涼,心想,費老大今天莫不是哪根筋搭錯線了吧,怎麼恁地反常,跟他玩起家居柔情來。

事實證明,陳大少爺的預感沒有半毛線誤差。三天後,在弗薩生日晚宴上他真正領教了什麼叫做「匪夷所思的Big Surprise!」

第二十章

話要從那日生日宴中場開始,江威那小子從南歐屁顛顛地趕回來湊熱鬧,人曬得黝黑。他頭一個將陳僅逮住,強行揪他到自助餐長桌西側的落地窗簾邊探聽虛實。

「你看到那個人沒?」

「誰啊?」

「又跟我裝蒜!」威哥頓足,「跟威老頭子站一起呢,你瞎了啊?別說你不知道他也會來。」

威第拉中將是豪門座上賓,他今天攜愛女出席,也算給足了弗薩面子。老威第拉跟陳僅曾有過一面之緣,就在上一次的斯考其大搜尋結束後,但陳金不確定對方是不是還能記得他這個「安德烈的詭異搭檔」。

弗薩今日紅光滿面和藹可親,完全沒有了平時在豪門集會上的面目可憎,化身慈父良師,讓陳僅跌破眼鏡,也令他直在心中感慨這些玩政治、耍權術的人都是多麼高明的變色龍。

「他在我就不能出席?我又不心虛。」陳僅一副理直氣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今天才知道,他是沃特福投資公司的老闆,他很少在媒體現身,外界對他一無所知啊。」就算身處豪門,大家對他也知之甚少,只知他是豪門神秘推手之一。

陳僅故作輕鬆:「威哥,你訊息也太滯後了,老子第一天見他就知道了。我同你又不是閨蜜,沒事把我拉這兒講悄悄話幹嘛?」

「有件事我說了你可別惱啊?」江威眼睛一睜一閉,和盤托出,「剛才我聽見有人說那個安德烈·費因斯是威老頭子的快婿人選,今天就是來走過場的。」

「快婿?」陳僅嗤之以鼻,「他們這些人最喜歡作戲,你信這些表面工夫,就輸了。」

「我就想告訴你一聲,別陷進去,這人不是理想物件。到時候他跟大家族一聯姻,氣貫長虹,你恐怕連立足豪門的機會都沒有。」

「大不了離開豪門。」陳僅喝了口酒,突然辨不出是辣是苦。

「離開?說得輕巧。萬一人家不是那麼大方的人呢?」

「我威脅不到他,他也不會對付我,他不是那麼無聊的人。」

「你真這麼瞭解他?你確定?」

()

「威哥。」陳僅的語氣挺認真的,「我確定。」

江威嘆息:「你自己想清楚。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老實說,他阻礙不到我,到要走的時候,我自然會做決斷。」

「好,你這麼說,我信你,來!」江威從路過的侍應手裡取了一杯香檳,「喝酒。」

之後是小提琴樂隊現場演奏抒情舞曲,費因斯果然領了威第拉將軍的女兒莎麗進了會場中央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