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的謠傳。

他輕輕地咳了一下,盡其所能地在臉上推出關心的表情,緊挨著‘宋宜築’坐下,說:“二姐,嗯……你放心,我不是來跟你借錢的,我只是覺得……你這幾天都怪怪的,不像平常的你。”

蒲傑一聽這話不禁急了,不會吧?難不成被發現了嗎?他緊張地看著宋宜笙,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要怎麼化險為夷,偏偏現在宜築又不在身邊,他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我沒事,真的,我有很奇怪嗎?有嗎?”

“你現在就很奇怪,跟你當了十幾年的姐妹,我還沒看過你這種驚慌失措、語無倫次的樣子叫經,我發誓絕對不是我神經過敏,你一定有問題,再不然就是有事情瞞著我。”

他當然有問題,也當然有事情瞞著她,因為他是蒲傑,而不是她真正的姐姐――宋宜築。蒲傑在心裡叫苦連天,他真希望宜築立刻出現在窗邊,想個法子把他弄離開這個目光烔烔的宋宜笙身邊。

唉!想想以前還真幸福,什麼事都有宜築罩著他,就算蹺課也有宜築的救命筆記可以依靠,哪像現在……不對,現在沒有時間哀嘆,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安然過關。

“說真的,二姐,你……最近身體還好吧?”宋宜笙小心翼翼地問,深怕刺激了她,雖然沒聽說流產的人不能受刺激,孕婦卻是不能受刺激的,就她想來,流產的人應該和孕婦差不多吧!

“嘎?!”宋宜笙這麼一說,蒲傑才猛然想起,這一陣子他都是藉病逃遁的,可見裝病這一招還滿管用的,於是他趕緊皺起眉頭,病懨懨地說:“是啊,最近身體一直不太舒服。”

“你的肚子沒事吧?”宋宜笙情不自禁地盯著‘宋宜築’的肚子瞧,她知道里面已經沒有寶寶了,但她就是忍不住好奇。

對喔!他怎麼忘了,現在正是‘生理期間’,這個病可裝得名正言順極了,現在他連心虛都不必了。

“還好啦,前幾天痛得比較厲害,現在好一點了。”

“W我……那個是不是真的會痛?”宋宜笙每次一想到護理課老師所說的分娩過程,整張臉就會好像很痛似地皺成一團,在她的觀念裡,流產的痛一定和分娩的痛不相上下,一想到二姐居然能忍受,她就由衷地感到佩服。

蒲傑聽後怔了一下,心下覺得很奇怪,難道宋宜笙居然不知道生理會教人痛不人慾生嗎?還是天底下竟有女人不會生理痛?但他轉念一想到宜築好強的人性,就全然理解了,宜築一定是痛死了也不會說,因為他從沒看過宜築抱著肚子哭的模樣。

“當然很痛,痛得我都快死了,唉!沒辦法,誰教我是女人呢?”蒲傑對這句臺詞感到得意至極,他真是天才呀!這下子宋宜笙沒理凡懷疑他了吧?

誰知道這番話聽在宋宜笙的耳朵裡,含意已完全走樣了,就她自身的推論是,原來流產確是真有其事,再加上蒲傑出色的演技,更讓她覺得眼前的二姐的表情還真有些歷盡滄桑的感覺,典型的為愛受苦也值得。

“這麼嚴重的事你怎麼不說出來呢?就算你不想驚動爸媽,跟我或大姐說都好呀!你一個人默默地承受這種事總是不太好。”

“我只是不想讓大家擔心罷了。”蒲傑覺得自己和宜築真是愈來愈像了。“你可別到處亂說啊!反正我已經沒事了。”

“你真的要瞞著爸媽啊?”宋宜笙是很想去打小報告啦,再不然也要修理蒲傑一頓才甘心,可是不管怎麼說,她覺得還是要尊重當事人的意見比較好,就算不能照辦,也得參考一下。

“又不是什麼大事,就別告訴……爸媽了。”蒲傑覺得這個宋宜笙真是莫名其妙,不過是生理痛,幹嘛緊張成這樣?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好守口如瓶。”她站起身來,拍了拍‘宋宜築’的手,“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