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同一張床上?究竟怎麼回事?難道他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

“嗨,早啊。”

正當他驚慌失措之際,她忽然睜開眼,甜甜地對他道早安。

他一震,瞥她一眼,又迅速掉過頭。

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一再在心底告誡自己。

“唔……”她好似沒察覺到他的尷尬,逕自起身伸懶腰。“睡得好飽喔!你呢?睡得好嗎?”

“還好。”他緊繃著嗓音。

“我去刷牙洗臉。”她悠哉地拋下一句,便翻身下床,收攏浴袍衣襟,往浴室走去,“對了,你幫我Call櫃檯,問問我昨天送洗的衣服好了沒?”

他目送她盈盈的倩影,一道灼熱的火焰在下腹翻騰。

那是慾望,他很清楚,多年來一直利用馬不停蹄的工作嚴格壓抑住的慾望,竟在這最教他不安的時刻甦醒。

他懊惱地想砍人。

他抓抓頭,翻身下床,發現自己身上除了西裝褲跟領帶不在了,其它衣物仍然穿得好好的。

究竟有沒有跟她做呢?

他實在記不清,只得先套上長褲,將亂翹的頭髮抓順,然後照她的吩咐,Call櫃檯送回換洗的衣服。幾分鐘後,客服人員將衣服送來了,他敲敲浴室的玻璃門。

她開啟門,探出一條白玉臂膀接過衣服,順便嬌聲叮嚀:“你可別偷看喔。”

偷看?關友和一愣,這才察覺玻璃門整面是透明的,浴室內部一覽無遺,他微窘地轉過身。“我知道了,你快換吧。”

又過了幾分鐘,她終於換好衣裳,容光煥發地走出來。“好了,換你了。”

他注視她清新的倩影,滿腔言語在唇邊掙扎,好不容易吐出。“小姐,我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她回眸望他,奇怪他的猶豫。

“我是不是……咳咳。”他實在說不出口,這真是他嚴謹人生中的一大汙點。“我是說……如果你昨晚受了任何委屈,請告訴我,我願意負責。”

“受什麼委屈?負什麼責?”她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半晌,恍然大悟。“啊,你該不會以為自己跟我上床了吧?”櫻唇好笑地彎起。

難道不是嗎?他幹瞪她。

見他滿臉黑線,她噗哧一笑,星眸閃爍趣味的光芒。“拜託!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們只是睡同一張床而已,根本什麼都沒發生。”

“真的沒有?”

“真的,我保證。”她舉起右手,做出發誓狀。

關友和懷疑她正在肚裡暗暗嘲笑他,臉頰一熱,又咳兩聲,“那你為什麼留下來?”

“還問?因為我衣服送洗了,沒衣服可換啊!明明有某人說要去買一套衣服賠我的,結果居然自顧自地睡著了,我總不能白白吃這種虧吧?再說末班車也沒了,就乾脆留下來睡一晚嘍。”

她怎能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關友和陰鬱地注視她。“跟陌生男人睡同一張床,你不覺得很危險嗎?”

“有什麼好危險的?先生,你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醉得跟一頭豬一樣嗎?”她笑著揶揄。

他眯起眼。“但我現在已經醒了。”

“喔。”她若有所悟似地點點頭。“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可以隨時侵犯我嘍?”凝睇他的眼神笑得很古靈精怪。

關友和暗暗掐握拳頭。這下他可確定了,她果然在嘲笑他!

“你不會的。”彷彿看出他的不悅,她又笑了。“昨天那個女人不是也說了嗎?你連上酒家都是規規矩矩的,像你這種男人,不會隨便對女人出手的。”

“別說得你好像有多瞭解我。”他冷哼。“我們不過是初次見面。”

“說的也是。”她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