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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為首的叫了一聲:“國公爺回來了!”後頭有人趕著往府裡報信。
李承運到了門口下馬,將韁繩一扔,眾人圍上來伺候。
管事的稟報道:“國公爺,長公主有令,叫您一回來立刻去見她。”
李承運“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大步往府裡走,口裡吩咐道:“你先把客人領到盛景軒,再把範太醫也請過去,給他們兩個都好生看一看。”因為長公主的身體不適,太醫範春翰這些日子便住在程國公府,隨叫隨到。
管事的領命,回頭來給文笙和雲鷺帶路。
盛景軒位於國公府前院,是李承運招待客人的地方,文笙一路進來,竟然沒有遇到多少下人侍者,說也奇怪,越是如此,越顯得府裡的氣氛透著緊張怪異。
管事帶他們進了盛景軒落座,叫了個丫鬟過來服侍著文笙換了衣裳,又去找來了太醫。
雲鷺的外傷果如他自己預計的,太醫也說沒什麼要緊,好好將養,按他的體質,有個十來天就不影響活動了。
文笙的左手卻叫那位範太醫看過之後,皺起了眉頭。
“無名指沒有感覺了?傷成這樣,有感覺就怪了,你該慶幸刀口偏了這麼毫釐,否則經脈一旦被割斷,其它三根手指就不是現在這般模樣了,以後你也就不用再摸琴了。我幫你縫合上藥,這十天半個月你先不要扯動它。”
先前雲鷺因為聽到文笙還能彈琴,雖然擔憂,卻沒想到竟是傷得這般嚴重,聽了範春翰的話,連忙問道:“太醫,顧姑娘以後彈琴可會受影響?”
範春翰道:“等看看恢復的情況再說。不是範某自吹,也是顧姑娘趕上了,大約連國公爺都不清楚,這等經脈傷,整個太醫院還屬範某最為拿手,若是連我都治不好,你們就只有去南崇找醫令燕白了。”
雲鷺也聽說過神醫燕白的大名,聞言心中暗忖:“南崇距離奉京何止千里,不要說正打著仗,兩下乃是仇敵,就算那燕神醫肯治,也來不及了。”但聽這位範太醫說得如此有把握,還是稍稍放下心來。
因為文笙以後還要彈琴,範春翰縫合刀口的時候要時時詢問文笙手上的感覺,不能用麻藥,文笙便咬牙忍著,待範春翰處理完了,她道:“我明日需得參加絲桐殿大比,還請範太醫想個辦法。”
雲鷺“啊”了一聲,光顧著著急,他把這件大事給忘了。
文笙明早還需參加至關重要的最後一場考試,只有被老皇帝點中了前十甲,才有機會面聖進言,請他下旨,叫二皇子楊昊儉放人。
範春翰臉色登時變得不怎麼好看,作為醫生,最不喜歡遇上的就是不知愛惜自己身體的病人。
文笙繼而望著他認真地道:“請您多多費心,到時估計著還需彈琴。我也很怕這隻手因此廢了,以後都不能彈琴,但明日的考試對我非常重要,您都已同我講明白了,若有什麼後果,那也是我一意孤行之故。”
範春翰聽她說得誠摯,這才稍稍緩和了神色,道:“那需得用些好藥,而且我也不敢擔保後果會如何。我得跟國公爺說一聲。”
正好文笙也要找李承運說明天的事。
三人一直從酉時等到了戌時,才等著李承運倒出空來。
李承運面帶倦意自外邊進來,範春翰先跟他回稟了文笙的傷情,又說她執意明天要到絲桐殿彈琴,後果殊難預料,還望國公爺慎重考慮。
範春翰也聽說了李承運在文笙身上下了重注的事,還以為這位顧姑娘是迫於國公爺的壓力,才冒著廢了左手和前程的風險,不得不下場考試。
他和李承運說這些,是想勸李承運將目光放長遠,樂師何其珍貴,就算損失些錢財,也不要殺雞取卵嘛。
李承運卻心知文笙一意要參加明日的大考,絕不是心疼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