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去私塾讀書一般,每過一段時間都有考試,用來考察學子最近的情況。

若是考得好,少不了一些獎勵;要是考不好,就會被叫家長。

而在宗門中,這樣的考試也有,不過在修行界,這樣的考試叫做宗門大比。

每一個大師兄,每一個聖子聖女,都是從宗門大比中走出來的,沒聽說過哪家宗門聖子是因為在宗門大比中被人教訓了一番而成為聖子的。

對於懸空寺來說,畫佛會和辯佛會便是他們的宗門大比。

特別是才經歷動盪,強行離開原來位置的懸空寺來說,這畫佛會和辯佛會顯得更加重要。

寺中的僧人都清楚,住持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未來的懸空寺住持或許就會在這次的畫佛會和辯佛會中脫穎而出。

而且,這次的畫佛會和辯佛會顯得特別急促,兩大懸空寺內的盛會合二為一,一起舉行。

小輩的除了少數幾個僧人外,整個懸空寺都摩拳擦掌,準備在畫佛會和辯佛會上大展拳腳,侃侃而談。

而小輩之中不在乎這畫佛會和辯佛會的人,善導小師傅算一個,接下來便是善尋了。

不,準確的說只有善尋一個。

至於善導小師傅,也就是李樂平,自打聽澄空大師說起畫佛會和辯佛會的事兒之後,便對這兩大盛會燃起了無窮的興趣。

他現在是真心想在畫佛會上好好表現一番,澄空大師的話給了他底氣。

自打和澄空大師有了一起在菩薩面前吃雞腿的交情後,李樂平便乖巧了很多,在整個懸空寺中顯得溫和有禮,甚至學會了雙手合十行禮,還學會了打佛偈。

可別小看這麼簡單的兩個動作,對於李樂平來說,這可是巨大的進步。

李樂平穿著僧袍,頂著頭上的戒點香疤,倒是有幾分和尚的樣子,看見懸空寺的僧人,也會低頭喊一句“師兄”。

稱呼也從之前的自稱“小爺”、“老子”之類的,變成了自稱小僧、貧僧。

對別人的稱呼也變了,以前李樂平被吳三帶壞了,對其它人的稱呼多有輕佻的感覺,而現在也統一變成了“施主”或者“善信”。

這樣的變化,都在懸空寺大和尚的眼裡。

這段日子慢悠悠地過去了,站在流沙骨高處俯視懸空寺的幾個大和尚都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一群大和尚,隨便一個出去,恐怕都會引得無數的佛教善信頂禮膜拜。

居中的大和尚,穿著杏黃色的僧袍,微微佝僂著腰,雖然沒有頭髮,可那兩縷長到足以垂地的眉毛,不知道比多少年輕人的頭髮還要濃密。

臉上爬上了皺紋,手裡杵著一根柺杖,一笑,就像是一隻善良的老獼猴,讓人心生暖意。

這大和尚,便殺如今懸空寺的住持,澄空大師的師兄,澄明大師。

明事理的明。

澄明大師在寺內是出了名的慈祥和藹,就算是懸空寺的小和尚都不怕他,也沒有任何架子。

可偏偏這樣的一個人,卻能讓善尋對他避之不及。

澄明大師這輩子唯一收養的孩子,就是善尋。

澄明大師這輩子唯一打罵過的弟子,也是善尋。

“諸位師弟,有佛緣之人遇到了佛,總會有改變的。你們看看這李樂平……”

澄明大師言語中帶著高興,伸出手指向了下方的懸空寺,可話說到一半,便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澄明很快停止咳嗽,嘴角溢位了鮮血,宛如一條紅色的小蛇爬在嘴角。

“不,是善導,來到我懸空寺之後,就發生了改變。這,就是他有佛緣的表現。”

澄明大師說著,看向了左邊攙扶著自己的善悟大師。

善悟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