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尺碎裂之時,白袍儒生胸口一痛。口中狂噴一口鮮血,這枚玉尺在其法體之內已然祭煉了上千個年頭,雖說只是一件頂階法寶,其威力卻不遜於一枚剛剛祭煉的靈寶,沒想到,竟然會被人憑藉一道無形的劍意給擊得粉碎。

“一齊動手,殺了這小子!”

紫袍老者怒喝一聲,雙手袍袖同時一揚,三道刺目光華衝著水生和玄龜激射而去。

一股滔天的靈壓沖天而起。四周的海水一陣劇烈翻騰。

三道刺目光華在水生和玄龜的頭頂之上盤旋一週之後,化作一尊十餘丈高的七層寶塔和兩枚寒光四射的青銅巨斧。

“嗡嗡”的響聲中,七層寶塔塔身扭曲變幻,驟然間迸射出萬道刺目金光,如同在海水之中陡然升起了一輪金色驕陽一般,晃得水生和玄龜眼前各自一花,一道強大的空間之力已然從寶塔之中衝出,玄龜身週一緊,竟然有種想要飛騰而起。撲入塔中的感覺。

趁著二人眼花繚亂之時,兩柄五六丈長的青銅巨斧卻是一左一右衝著水生和玄龜的頭顱旋轉著斬了過去。

與此同時,那枚八稜紫金錘光影一閃,擋在了紫袍老者的頭頂之上。

聽到紫袍老者的呼喊。白袍儒生顧不得心疼那枚玉尺,手一揚,一道銀光從袖中飛出。在頭頂之上盤旋一週之後,化作一隻直徑丈許的銀鍾法寶。口中唸唸有詞,抬手擊出一道法決。“當”的一聲大響,一道道銀色波紋頓時以銀鍾為中心向著四周飛速散開。

鐘聲方起,玄龜只覺得耳畔嗡嗡作響,體內真氣如同失去了控制一般,瞬間沸騰開來,龐大的身軀不由自主地扶搖直上,竟然真的衝著那座金燦燦的寶塔衝去,心中暗道不妙,用力晃了晃碩大的三角腦袋,狠狠咬動舌尖,刺痛感伴隨著一絲清明在心頭飛速流轉,意識瞬間恢復了正常。

眼前,一枚青銅巨斧已經旋轉著斬了過來,灑下一片寒光,風聲呼嘯!

玄龜低喝一聲,法力一催,龐大的身軀陡然間向著地面之上飛墜而去,頓時擺脫了塔中衝出的強大吸力,幾十丈長的脖頸閃電般縮回了殼中,只剩下了五六丈長的一個頭顱,及時躲開了斧影的斬削,嘴巴一張,噴出一團白色寒霧,眨眼間凝聚成幾十杆丈許長短的白色冰矛,衝著遠處的三人激射而去。

心隨意動,一團墨綠色光華從體內飛撲而出,龐大的身軀扭曲變幻著就要幻化成人形,現出玄龜真身之後,固然是防禦力大增,卻也平白成了別人攻擊的靶子。

隨著玄龜的突然下墜,那枚斬向水生的青銅巨斧同樣是落了個空。

就在紫袍老者和白袍儒生髮起攻擊的同時,錦袍青年腳步一抬,身影在空中憑空消失無蹤,下一刻,卻突然間出現在了玄龜的背上,離著水生已然不足五丈之遠,左手一伸,“喀嚓”一聲,一條手臂化作一隻銀光燦燦的鋒利龍爪,一把抓向水生的脖頸,右手之中銀光一閃,多出一柄丈許長短的銀燦燦長槍,提起十成的力道衝著水生的胸膛狠狠刺了下去。

隔著一千多丈的距離,這男子的動作竟然如同瞬移一般憑空而至,如鬼如魅,就連一絲風聲都沒有帶出,看到水生目光中露出一絲驚詫之色,面對自己的爪影和銀槍似乎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男子目光中不由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只要能解決了水生,這頭玄龜還不是手到擒來?

沒想到,爪影、槍影擊打在水生身上,卻如同擊打在了虛空之中一般,渾不受力,水生的身影被狂暴的力道擊中,瞬間潰散,化作一團雪白的寒霧。

而腳下玄龜龐大的身軀同樣是一扭一晃,化作無形。

錦袍青年瞳仁一縮,暗叫不妙,法力一催,身周突然間銀光大放,身影如同一支銀色箭矢一般凌空飛起,就要遠遠逃離。

就在此時,一隻白玉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