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金甲蛟龍卻是玄冥寒龜。也怪聶鶴倒黴,在地底下辛辛苦苦逃出將近百里之遙。服了十幾粒丹藥,恢復了少量法力,自以為安全了,鑽出地面透口氣,沒想到卻又碰到了龜妖。

他哪裡知道這名“金蛟王”乃是假扮,情急之下自然是霹靂一擊,結果不但本命法寶被奪,還被盤龍璽隔著地面再次擊傷,以其現在的法力,只怕連元嬰修士也不如,思來想去,還是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下安全一些。

一名身材高挑相貌妖豔的彩裙婦人,一名身背長劍鶴髮童顏的白袍老者,一名赤足木冠滿面疤痕的灰袍中年道士,呈鼎足之勢,把一名身高五丈三頭六臂的金袍老者給圍在正中,四人各展神通戰成一團。

翻滾的烈焰、縱橫交錯的凌厲劍影、盤旋飛舞的藍色巨刃、金光燦燦的巨大龍爪,相互交擊,方圓數百丈範圍之內空間顫抖,轟鳴聲不絕於耳。

四人似乎是從坊市之中一路殺了過來,到了現在這坊市邊緣,遠處,一幢幢美輪美奐的閣樓、殿宇全部變成了殘垣斷壁。

以一敵三,金袍老者竟然沒有一絲畏懼之色,反而隱隱佔著上風。

老者的三張面容清晰可辨,正中的面容和人族修士並沒有多大區別,碧眼紫發獅鼻闊口,相貌威嚴,兩隻手臂也和人族修士的手臂一般模樣,左手之中舉著一面金光燦燦的七尺寬圓形盾牌,右手之中則持著一杆三丈長的漆黑蛇矛。

左右兩顆頭顱卻是一模一樣的猙獰蛟首,頭生犄角,獠牙畢露,四隻粗壯的金色蛟爪中,輪流飛出一道道凌厲的爪影,一團團金色光焰在身周盤旋飛舞,對面三人,無論是從哪個方向發起的攻擊,都能輕鬆應對。

“古夫人,五毒道友,此妖重傷未愈,又激發出了真身法相,如今已是強弩之末,無需有什麼顧忌,趁早把其誅殺,才是正途!”

白袍老者一邊言語,一邊從腰間儲物袋中摸出一隻四四方方的烏木匣,小心翼翼地揭開木匣之上的封印,取出一張巴掌般大小的銀色符篆,符篆中密密麻麻的符文如同是一枚枚小劍一般,劍尖朝上,一閃一閃。

“罷了,若是能誅殺此妖,老夫就是折些壽元又算得了什麼?”

白袍老者喃喃自語,望向符篆,目光中隱隱露出一絲不捨之意,卻還是狠狠心拋掉烏木匣,嘴巴一張,衝著符篆接連噴出三口精血,抖手一拋,把符篆祭在面前空中。

一道道殷紅的血絲在一枚枚小小的銀劍之上一閃一閃,飛快地融入小劍之中,嗡嗡的響聲中,符篆一陣陣劇烈漲縮,一枚枚小劍也跟著劇烈漲縮,並且在符篆之中扭曲變幻起來,時而成劍形,時而化為一片片模樣各不相同的符文,四周的天地原氣齊齊向著符篆之中撲去,片刻過後,符篆已經化作直徑丈許,而且還在繼續境大。

嗡嗡的響聲越來越大,老者面色凝重,雙手掐決,十指如同車輪一般向著符篆之中擊出一道道法決。

與此同時,正在向著那名三頭六臂的金袍老者發起進攻的一枚五六丈長的漆黑巨劍卻高高飛起,向著白袍老者飛來,烏光閃過,到了老者面前,已然化作一枚七尺長短的烏木劍,圍著老者上下翻飛,護衛在老者身周。

看到白袍老者的舉動,三頭六臂的金袍老者,正中的面容之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冷聲說道:“陳老兒,你瘋了嗎,還敢以本命真元催動純陽符劍,你就不怕要了老命?”

聲音生澀刺耳,每一個字都同重錘一般敲在對面三人心頭,激得三人一陣陣氣血沸騰。

話音未落,蛇矛抖手祭出,化道一道烏光,呼嘯著向白袍老者刺去,似乎要阻止老者祭煉符篆。

另一側的灰袍道士在白袍老者祭出符篆之時,早已嚴陣以待,看到金袍老者祭出蛇矛,不敢怠慢,那枚三四丈長的藍色巨刃高高跳起,爆鳴一聲,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