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給擊打得紛紛潰散消失。

一名銀髮披肩,兩耳尖尖,玉肌雪膚,容貌豔麗的羅剎女,扇動一對透明雙翼從烈焰中飛了出來,身影一晃,到了幾十丈外,雙翼接連扇動數次,已然遠遠逃開,嘴角邊滲出絲絲鮮血,碧藍色的目光中全是驚駭欲絕之色,左手之中,提著一張小巧的金弓,右手之中握著一枚烈焰騰騰的四尺長箭矢。

像黑磚這般威力巨大的法寶,無論是誰遇到,都不會輕鬆,所幸,這件法寶就連水生催使起來都是大耗法力,無法像飛劍、金槍一樣隨意駕馭,否則的話,這名羅剎女根本無法逃開。

直到遠遠離開二三百丈距離,看到黑磚沒有追過來,羅剎女這才鬆了一口氣,空中卻又響起一聲震耳欲聾般的巨響,那枚寒光四射的巨劍被水生手中的斷劍奮力一斬,頓時碎成了片片,一枚枚長劍在空中縱橫飛舞,其中有十幾枚飛劍同時向著羅剎女所在的方向斬去。

羅剎女妖豔的面容之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只得再次展翅飛遠。

就在此時,水生的聲音卻在羅剎女的耳畔響起:“兀那夜叉族修士。你二人聽好了,若是繼續和龍九霄沆瀣一氣。本座必取爾等性命,若是兩不相幫。等本座誅殺了龍九霄之後,只要你二人不再和人族修士做對,本座就會給你二人自由,而且會讓你二人和蝶衣一道有返回六梵界的機會?”

這幾句言語,正是用夜叉族語言說出,雖說有些地方音調不準,羅剎女卻也能夠聽得清楚其中的意思,聽聞此語,尤其是聽到“蝶衣”二字之時。羅剎女心中不由一動,不由得抬頭望向那名正在和驚邪槍較勁的夜叉。

夜叉的目光同樣望了過來,暗金色的妖異雙目之中似乎有著幾分心動。

二人自從被龍九霄擒獲並設下禁制之後,十餘年間,絕大多數的時間都被龍九霄關了起來,只有在龍九霄需要其廝殺之時才會出來效命,若是水生能夠給其自由,那可比跟著即龍九霄不知要強上多少倍,至於不和人族修士做對。在這人界之中,二人勢單力孤,同樣不願天天被人追殺,更何況。聽水生話語中的意思,蝶衣似乎還有返回六梵界的機會。

隨著水生的話語,驚邪槍突然掉轉頭來。不再向夜叉刺去,反而向著水生飛了過去。

看到水生收回金槍。夜叉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雖說對金槍大為覬覦。卻對水生忌憚之極,僅憑一件法寶就把自己逼得如此狼狽,這若是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只怕隨手就能殺了自己,水生和龍九霄的一番較量,他自然能察覺到孰強孰弱。

想到此處,飛快地向遠處逃開。

那名羅剎女彷彿和夜叉心有靈犀一般,不約而同地向著一個方向竄去。

龍九霄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之極,十幾年來,他也多次對這兩名夜叉族修士進行過搜魂,也能明白一些簡單的夜叉族言語,看到二人的舉動,再對照一下水生的言語,自然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你二人給我聽好了,若是幫本尊殺了這小子,本尊就替你二人解除禁制,放你們自由,說不定還會贈給你二人一絲先天真氣煉化,否則的話,本尊若有個三長兩短,就提前引爆你二人體內晶核?”

冰冷的聲音方一結束,夜叉和羅剎女口中各自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正在前衝的身影猛地一窒,腦中嗡嗡作響,體內真氣渙散,不由自主地從空中跌落,重重地摔倒在了地面之上,雙手抱頭,打起滾來。

刀劍相交之音接二連三傳來,一枚枚飛劍或單獨擊來,若三五成群地向水生斬去,雖說和方才的劍陣相比,威勢差了許多,卻依然前仆後繼撲來,可惜,這些頂階飛劍只有在和黑劍直接對撞在一起之時,才能被斬斷開來,一時半會之間,水生也無法把這些飛劍全部斬斷。

那枚寒光四射的月刃就在水生身周盤旋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