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據說換算成人民幣十幾萬塊。”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還不錯。”張末瑩以前參加興趣班,看別人拿的都是高階品牌樂器,一具小提琴好幾千塊,唯獨自己沒有牌子,當時還有些憤憤不平,這時又變為高興起來,原來自己才是最高階的。

這是張區長一個關係戶聽說區長女兒要學小提琴,因此送的,張區長轉送給女兒當生日禮物。那關係戶身家千萬以上,普通的物件能拿得出手嗎?想想就不可能。

“會說可不算數,我看你又能拉得多好。”張末瑩重新坐回椅子上,投出挑釁的目光。

兩個女孩好像鬥雞一般,從進門到現在一直明爭暗鬥個不停。

夏荻蕤手指一動,已拉了起來。“嗡”的一聲,先以一個長長的調子起頭,尾音一頓,旋律轉快,琴弓在琴絃上來回,嘈嘈切切如同急雨。

這是貝多芬的《悲愴》,以前有人用鋼琴改編過,又急又快,忽高忽低,時長時短,指法十分複雜,差不多一秒鐘就有十幾個變化。

應用在小提琴之上,難度更加高出幾倍。

有時粗略一聽,好似嗡的一聲震響而已,其實仔細分辨,裡面糅合了g調、F調、h調的好幾種音色,錯落交雜,其中穩穩守緊樂曲的規律,並不凌亂,真真叫人讚歎。

在小姑娘的手指下,曲子像是在懸崖飛舞湧動的激流,忽低,忽高,忽泛,忽潮,忽約,忽澀,忽滑,如流雲舒捲,如百鳥爭鳴,如江潮翻滾,如波瀾起伏,激揚幽抑,迴旋跌宕。

張末瑩剛剛不以為然的夾起一塊牛肉卷,一聽此聲,開始還不敢相信。漸漸沉醉進去,不知不覺差點兒將筷子****自己的鼻孔裡。

這……也太強了吧!比興趣班的老師不知高出多少個檔次!

那總是恰到好處的聲音,交織起一個宏大的篇章,直指人心。那琴聲無異於將寒冷的冰和燃燒的炭同時置於聽眾的肝腸中,出神入化表現出人世的喜怒哀樂和人情冷暖,恰如其分表達了“悲愴”的主題,到最後五秒鐘,琴聲越來越慢,戛然而止。

張末瑩下巴險些掉到地上,呆坐久久不能思考,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你這拉的是什麼啊!”

“小提琴啊!”夏荻蕤無辜的雙眼眨巴眨巴,對張老太一副充滿嬌憨的神態問道:“乾孃,我拉的好不好聽?”

“好聽,好聽!比瑩瑩拉的好,就是有點太快了。”乾孃對音樂的欣賞能力只停留在“好聽”“難聽”的階段。

張末瑩還想說上幾句不服氣的話,最後只能在鼻孔裡噴出一道粗氣,說道:“馬馬虎虎,還成。”

夏荻蕤驕傲地揚著小腦袋道:“你說馬馬虎虎?那你給我表演一下試試?”

“那個……那個嘛,我剛才拉琴手有點酸,改天,改天吧。小遙叔叔,你覺得我們倆誰拉的比較好?”張末瑩又問。

陳華遙看看她沒有吭聲,眼裡寫滿“這還用問”的意思。

張末瑩坐不住了,吭吭哧哧地道:“小、小荻,你練琴練了多久?是不是打兩三歲就開始學的?”

夏荻蕤答道:“我主要是學鋼琴,小提琴練了兩個多月,你呢?學了幾天?”

“才兩個月?我學了三、三個暑假加兩個寒假,就是上高中了學業太忙才沒有練習太多,不然不比你差多少。”

第190章 蘿莉上門

夏荻蕤不屑道:“不差多少?你的手法起碼要十年,還得是在名師指點的前提下。你這業餘愛好者水準,能拉幾首簡單的曲子,沒有深厚的樂理,沒什麼天賦,人又懶得出奇,就憑這樣也想報考象京大學,你當人家老師都是聾子嗎?人家藝術學院音樂系的學生,一拉出去就能在劇院當場演奏,我這還是簡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