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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是為扣肉。
夾一塊放進嘴裡一咬,油花從齒間冒出,美妙無比。
陳華遙從前家裡貧窮,父親是一個苦哈哈的鄉村郵遞員,每天起早貪黑騎著二十八寸的郵政大單車奔忙在田間小路上,薪水不高,還要養家餬口,平時過日子飯桌上至多一碗鹹菜豆腐,少見油腥,直把正在長身體的陳華遙餓得叫苦不迭。
每逢過年過節,父親才會擠出一些錢來做上一兩碗扣肉,給家人開葷,這是陳華遙年幼時為數不多的享受。
及至成年,每每想起,父親的辛勤勞累和對家庭的熱愛,全擱在那碗扣肉裡了。
小學五年級時,他期末語文考試一篇《記父親的一碗扣肉》感動得閱卷老師眼泛淚花,直接批了作文四十分滿分……那個年代,語文滿分一百,其中作文佔四十分。
這幾個蠢材又怎知道他嗜吃扣肉,實則是因為對父親的敬仰愛戴之情?
將飯菜一掃而空,啤酒喝得一滴不剩,陳華遙筷子拍在桌子上:“只吃了個八成飽,算了。陶肥豬,還不快叫大爺?”
看那瘦瘦的身板,一腳能把體重一百二十多斤的姜耀明踢飛十米開外,一頓吃下一斤米飯、五塊扣肉、五個蛋、半碗青菜、半斤牛肉、兩瓶酒,委實嚇人。
楊超心中砰砰而跳,不禁生出一個無法壓抑的詞語:“奧特曼”。難道就跟魯智深一樣,一分肉一分力氣,十分肉十分力氣?那還真是恐怖。
陶強自然不肯叫,期期艾艾道:“哎,這、這,不算數,你一定是餓了三天三夜吧?一個人吃三個人的分量還只是八成飽?不對,你是從利比亞逃難過來的!”
“你不叫也成,把碗拿去洗了。”陳華遙剔著牙齒說。
陶強權衡良久,洗碗總比叫大爺要好一點,而且說出去不丟人。沒看到麼,老子身為舍長,自然充當起為舍友服務的重任。
吃飽飯,一時無話,陳華遙躺在下鋪涼蓆睡了個午覺,夢到自己和紀筱晴共舞一曲,平時凶神惡煞的紀輔導員變得小鳥依人,可愛之極。
醒過來時,宿舍空無一人,不知睡了多久,看這日子過得悠閒自在。
揉揉惺忪的睡眼,走到教學樓前,陳華遙頓時睡意全無。
只見噴泉花圃旁邊空蕩蕩的,只剩下清泉流淌,“青年近衛軍”不見了蹤影。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還能生了翅膀自行飛走不成?
那車可是他的心頭寶貝。
兩年前東江修理廠被競爭對手煽動不明真相的工人衝擊廠區,眼看造成重大損失,陳華遙受人重託,拔刀相助,拿下帶頭鬧事的幾個刺頭,平息了這場風波。
廠長為了答謝,特意請手藝最精湛的老師傅手工製作了這輛完全版德軍制式邊三輪摩托,就連發動機也是從德國寶馬原廠空運過來,整車造價在二十萬以上。
索性不去上課,找到學校保安,不料保安瞠目以對,道:“你私自開車進校園,胡亂停放,不存進車棚,找不見了還有理?學校可是規定得一清二楚,私家車必須統一存放在車庫,由專人看守,其餘地方概不負責。在十二號教學樓噴泉那裡?對不起得緊,沒監控錄影。”
保安說的是實情,陳華遙自認晦氣。
不過保安也不敢怠慢,與他一同到教學樓附近查問,找到坐在窗邊的幾個學生,都說一個小時前看到有個戴鴨舌帽的瘦小男子把車開走了,至於什麼面貌,卻是看不清楚。
看來那人有備而來,前後只花兩三分鐘便開啟車鎖,手腳乾淨利落,顯然是個慣盜。
陳華遙想了一想,打電話給雷辛:“喂,阿辛,是我。上次我們不是組織開展過一次‘打擊城市小偷小摸違法犯罪行為’麼,抓了一批激起廣大民憤的扒手慣盜,還獲得白樺區公安局的兩萬塊現金獎勵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