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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瀧又是誰?淡心看著保刈謙微沉的臉,緘默。
保刈謙送她回清水宅,是一幢很普通的日本民宅,門牌上掛著以繁體字書寫的“清水”二字木牌,欄柵滿院,青藤繞牆。房子是一幢二層樓高的房,樓頂上有樓中樓和一個寬敞的陽臺。屋前是一個植滿花木的小院子,大概是因主人長久不在家,花木有些衰敗了,枯黃的葉子落滿地。
總的來看,這是很平常的民宅,給人一種家的感覺。
保刈謙站在破敗的庭院裡,想起這幢宅主的主人,神色哀傷。淡心神色淡淡的,不說話。
保刈謙的意思原本是想讓淡心搬到他現在住的公寓同他住在一起的,畢竟清水夫婦撤手人寰,如此教人措手不及,保刈謙實在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單獨住在清水宅。再溫暖的家,沒有了男女主人,家已不是家,徒留份難以割捨的記憶,還不如讓淡心遠離這傷心之地。
淡心很堅定的拒絕了,大抵就只有保刈謙會將她當孩子看吧,在日本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都可以嫁人了,哪裡還是孩子呢?不是她不曉得保刈謙的擔憂,而是她心裡還保留著一份對那個世界的情感,一種不容於這個世界的情感。這種能以言喻的心情,在現實便延伸成了生活的一部份。
她寧願依舊是一個人生活,一個沒有任何人干擾的空間。
保刈謙無奈,只得由她去,結果是嘮叨了幾個小時,叮囑到她不下於五十遍的保證方踏出清水宅。
化身女控的男人真可怕!
淡心望著離開的某舅舅想,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回首打量陽光滿院的屋子,深呼吸了口氣,慢慢的沿著屋沿邊走,穿過凌亂的庭院,置身在陽光下看著芳草蔓生的院落。
似乎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呢,幸福總如境花水月、海市蜃樓,稍縱即逝。本以為終於可以獲得的幸福,就這麼從指尖溜走了。
風穿堂而過,花草在風中搖晃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清藍無垢的天空下,少女蹲下身,將整張臉埋在雙膝上,雙肩微微抖動著……
……
…………
花了幾天的時間,淡心一點一點的打掃乾淨幾個月未住人的清水宅,一點一點的將這宅子裡的主人的東西收拾好,然後鎖到到雜物房裡,淡淡的抹去清水夫婦存在的痕跡。
又花了些時間整修庭院裡的花草盆栽,整理了花園裡的一個小小的池子裡落下的枯黃葉子,淡心放養了幾條小金魚。面板泛著金紅的魚在水裡游來游去,很活潑的模樣,於是淡心愛上了餵魚,每天每天將一大把的魚餌灑進水裡,不過幾天的時間,便將幾條身形長扁的金魚喂成了圓滾滾的球,遠遠看去,還真像幾顆球在水裡晃動。
清水宅漸漸的清幽起來,那一抹幸福的痕跡,淡了。
陽光依舊。
第五章
放下灑水壺,淡心直起身體,抬手將垂落至臉頰邊的發撥到耳後,望望明媚的天空,唇邊勾起淺淺的笑容。剛澆灌了水的花木,花瓣葉脈上的水珠滾動著,在陽光下閃熠著七彩的光華。
氣溫升高了,淡心餵了小池子裡的金魚後,收拾東西回房。
換上室內拖鞋,涼涼的風自落地窗吹拂入室,掠過絲絲縷縷的黑髮,讓身心都覺得清涼無比。摸摸有些扁的肚子,淡心進廚房瞧了瞧,嘆息的發現冰箱裡的存糧要見底了。這幾天她忙著整理房子,只是去附近的超市隨便買了些東西,也因為身體現在不是頂好,對吃的也不是很挑,就這麼隨便解決一天三餐。
弄了鍋白粥,再找出一包塑膠包裝的醃製泡菜,就這麼解決了午餐。一個人的日子,就是這麼的隨便。飯後,泡了壺自配的花茶,待放涼了後用保鮮膜封好放進冰箱冰鎮後,淡心才回房去換下家居服,套上一件連衣長裙,拎上一個淑女拎包,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