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但嘴角暈開一點點紅,讓這一翻氣勢有些道貌岸然。

“我先過去換衣服,我太太交給你們了。”謝潯之紳士地說。

易思齡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懵了,絕望地問化妝師:“能挽救?”

化妝師:“可以的,易小姐!我保證完好如初!”

十五分鐘後,妝容恢復完好如初。易思齡換了淺金色的閃緞修身禮服,掛脖設計,胸口的金色花朵釘珠帶著異域風情,宛如高貴的希臘女神。禮服相比婚紗來說輕盈太多,也讓她更高挑,性感。

她舒一口氣。

和謝潯之在走廊上遇到,對方也換了西服。不是他一如既往深沉禁慾的黑色,而是儒雅,乾淨,又矜貴的白色。

易思齡第一次見謝潯之穿白色的西服,眼中流露出驚豔。

白色西服太挑人了,穿不好就容易顯得輕浮浪蕩,但謝潯之完全沒有。

易思齡提著裙襬,快步走過去,圍著謝潯之上下打量,嘖嘖了兩聲,“怎麼在儀式的時候不穿?你穿白色好看。”

謝潯之把妻子的讚美照單全收,笑容很溫潤,“黑色不出錯,我比較保守,一切穩妥為上。”

易思齡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他土。她口中的土不是因為他的穿衣風格,長相氣質這些外在的東西,而是覺得他這人性格土,做事又循規蹈矩,滴水不漏,像個傳統守舊的老古董。

“你的造型師是誰啊,我要給她發紅包!”

謝潯之:“梅叔。”

易思齡噎了下:“梅叔?”

“他是巴黎時裝學院畢業的。”謝潯之解釋。

正是因為這與眾不同的簡歷,楊姝樺才挑中了梅叔,就是為了讓板正過頭的謝潯之能多一點活力,就算是外表時尚活潑點,也是好的。哪知道,謝潯之的衣櫃還是清一色的嚴肅過頭的深色西裝。

易思齡:“…………”

她睜大眼,“你的管家是搞時尚的,為何你還這麼——”

話未說完,謝潯之冷靜地打斷:“老婆。”

易思齡咬著唇,無辜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今天是我們大婚,不要說那個字,我怕日後回憶起來會心梗。”謝潯之抬手,拿指腹點了點她的眉心。

易思齡輕哼,“不說就不說,說你帥總行了吧。”

謝潯之笑了笑,知道她一身反骨,反正不讓他聽見,他不管她心裡如何。他牽起她的手,夫妻二人走到晚宴廳門前。

上千的賓客,敬酒是大工程。

“小心高跟鞋,我會一直牽著你。”

全程,他都緊緊地牽著她的手,走過鼎沸如潮的恭賀聲。

命運神奇。

兩個多月前,她還在抱怨這個不知長相的外地佬,如今就和他結婚了。

他乾燥的掌心很溫暖,知道她穿了高跟鞋,走不快,於是他步伐邁得勻緩。她在敬酒時,偶而掃一眼他們十指相扣的手,想起剛剛在臺上,禮成時的結束語——

今日禮成,良緣永結。

兩情久長,朝朝暮暮。

夫妻同心,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