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法威猛到木頭做的桌子腿好像紙紮的一般,這條毒龍一下就把桌腿攪成了碎片,絲毫不停滯,就那樣裹挾著一團木屑直衝敵人小腹。

毒龍快,敵人反應更快!

儘管一隻手的手心裡還扎著半截竹筷,店小二身體一側。王天逸地靴子磨著他的腰部衣服滑過。

閃過了?!

絕對的先問即嘆!

一絲驚異馬上被確認情況所取代,對高手來說,他們比低手強的地方之一,就是習慣驚訝,因為哪怕是一瞬間的滯後也會讓你送命,江湖殺場就是這樣一個用針眼大的機會分生死地地方。

被踹斷一條腿的桌子開始傾倒。在高手們的眼裡,它是慢慢傾倒的,因此王天逸靠在桌子上的兩把劍還立在半空,儘管已經開始朝上傾倒,王天逸一手就抓起了慢慢傾倒的它們,面前已經勁風閃過。

店小二躲開一擊,不待王天逸飛腿收回,藉著閃擊的勢頭一個發力扭腰,一個擺踢直取王天逸面門。

有來無往非禮也,他的擺踢和王天逸的平踹一般的迅急難測、一般地兇猛無論、一般的怨毒渴殺。

但和王天逸的區別只有一個。他剛受傷!傷在手上,傷口還在噴血!高手可以忍耐痛苦,但沒人想忍耐痛苦,是人就會痛苦,痛苦才會看到危險,才能處理危險。這是人的本能。

高手首先是個人。

所以店小二的擺踢儘管決絕勇悍,但劇痛中的他擺不到最佳姿勢,這不過是分毫之差,但卻提前決定了勝負!

王天逸收地腿在空中猛地一停,又踹了出去。

收、停、踹和猛地直踹力量速度差距宛如天壤之別,但在殺場裡一個指頭的力量也能取勝,只要你把它放在恰當的位置恰當的時機。

王天逸輕輕的踹上了店小二用作支撐腿的膝蓋,但店小二此刻正在發力擺踢。宛如飛速旋轉的陀螺猛地被敲了一下觸地的支點,店小二也像傾飛出去地陀螺那樣重重的滾摔在了王天逸面前地上,連聲驚叫都來不及發出。

“……”看著滾在面前的殺手,王天逸嘴裡靜默的吐出“殺”字的流,手一抖,兩把劍鞘同時朝在地上落去,它們還沒碰到地面,王天逸已經惡狠狠的操起兩把雪亮輕劍朝那腳邊腦袋砍去。

滾落在地的店小二卻毫無了剛才受刺飛踢的反應迅捷,對頭上王天逸的攻擊毫無翻滾規避的意思。只是猛地手撐地半立起來,不站直就斜著朝王天逸背後那張桌子撲去,整個肩背頭毫無防備的賣給了兩把鋒利輕劍。

但王天逸沒有砍下去。

殺場只給他打退敵人而不給他殺傷敵人的機會。

正對著王天逸不遠的瘦子已經把他伸進懷裡的手抽了出來,王天逸何曾放過提防他,一見他這動作,一股寒氣爆炸似的從心裡噴發出來,“嘭”的一聲就把他地眼珠子死死凍結在那瘦子高高揮起的手上。

撤劍、矮身、扭腰、握桌子角、壓、捏、抬、抽、背靠!

一系列動作幾乎是在瞬間完成。那三條腿的桌子立了起來,離地三尺隔在了縮成一團的王天逸和那瘦子中間,就在桌子的陰影遮住王天逸視線的同時,桌子發出悶響。

“咄咄咄”三聲連在一起,間隔小的幾乎能讓人聽成一聲。

跟著這沉悶的三聲,三顆尖銳的突起銳物從這不算薄的桌面上瞬間突出,透出了一個“品”字形狀。

“透骨釘!”王天逸盯著那正對著自己面門的“品”字,竟然發了一愣,要是給他夠長的時間,他肯定要流冷汗——敵人里居然有一個罕見的暗器手,更要命的是,看這準頭看這迅度看這力量,面對的絕對是個暗器高手。

孤身一人在一個不大的酒館內部遇到和別的殺手配合的暗器高手,劍客肯定都是要流冷汗,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