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做什麼事?”

“嗯。唉!”王天逸此刻又想到一件惱火的事情:在武林中,是人就要做事,做事就要留下痕跡。況且是要大搖大擺行走在日頭底下的昔日暗夜飛鷹,沒能洗白地他更需要恰當的履歷遮掩自己的經歷。

但王天逸並非江南土著,江南門派對他不熟悉,他在建康這邊也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沒想到遇到了譚劍濤他們兩個昔日同門,此刻怎麼說自己的身份經歷倒成了難題。

總不能說自己用殺人技巧謀生吧?

王天逸低頭看了一眼腿上的長衫,信口道:“從青城逃出之後。我在江湖上浪蕩了幾年。後來在長樂幫廝混,前幾日一直是青樓的看門人……”

沒想到譚劍濤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畢竟是曾經在江湖邊上打過轉對幫派事務也明白一二,此刻吃驚的問道:“能在長樂幫看門也不錯啊!長樂幫可是銀子多的如海般。但長樂幫和慕容世家都是建康的豪強,幫內規矩森嚴,加入之前勘核身份甚嚴。我記得兄弟你有江湖通緝在身,如何進去?”

此刻王天逸受過的訓練起了作用,他眼珠轉了一下,瞬間就把江南地方江湖人士謀生的方法過了一遍,再套在一個被青城通緝的走投無路地劍客身上,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個嘛。要使銀錢的嘛。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曾經販運過一點私鹽,有點小錢。”

“這幾年過得不容易吧?”譚劍濤問道,眼睛卻落到王天逸那扎眼的滿身傷痕上。

“唉。”王天逸一聲長嘆,他已經不再擔心這個昔日的大師兄,他很難再是仇人,相反他眼前浮現出易月、霍長風、霍無痕等各色人等。那沉重的責任壓得他肩膀喀吧喀吧響:“我這幾年……混江湖……而已。你們倒是受苦了。”

“你肯定更不容易,畢竟你是……逃這逃那地,又不是南方人。”譚劍濤猶豫了一下,但最後卻無所謂的說出來。

在某些問題上,一個賣梨人遠比一個大門派師兄更可以隨心所欲。

無欲則剛。

王天逸看了譚劍濤一眼,對方眼裡根本沒有江湖裡隨處可見的奸詐和殺氣,只是尋常一個市井賣梨人的眼神,不是諂媚更不是誘套。王天逸長嘆一聲:“我倒羨慕你們。何等逍遙!”

“是啊。”譚劍濤把畸型的右手放在胸脯上,舒服躺在了草地上,幽幽的說:“我和川秀以後拼命攢錢,萬一哪天存夠了就開個小酒館,我當小二。川秀站拒臺,何等逍遙,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情義酒肆,哈哈。”

“好啊。”王天逸笑了起來:“要是有那一天,我去廚房當大廚。”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輕鬆。

王天逸回去長樂幫地盤地時候已經是夕陽了。

心急的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兌出銀子給張川秀他們送去。

但他不能親自去,是託人送的。

因為他的身份,他不能不擔心被以為有叛逃慕容世家的嫌疑,這事不是沒有過。

譚劍濤來找過他幾次,告訴他張川秀病越來越輕了,但一次王天逸也沒有請他到家裡坐坐,也沒有詳談過,不是他失禮或者和譚劍濤心有芥蒂,因為他不僅沒有可靠的身份經歷,他連家都沒有。

他住的那個院子不過是軟禁他的地方而已,誰能帶朋友去監獄裡喝酒聊天地?

也正因為這,王天逸突然焦躁起來,半個月裡一連寫了無數封信,有給劉遠思的,有給林謙的,有給燕小乙的,……總之他要求一個身份,並且能施展他的一身本領。

一個月過去了,風平浪靜。

這天他一走進劉三爺那條街,就被人圍上來,都是同僚,人人滿臉既喜又急,大叫:“爺爺,你去哪裡了,劉三爺等你呢!”

“劉三爺,對